顾锦瑟只觉得一只柔弱的小手握住了他颤抖不已地手,她的手似又魔力一般,抚平了他的思绪。
“我的父亲演得一手好戏,你就不怕吗?怕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骗取你手中的兵权?”
路华年轻摇了摇头道“自见到殿下的第一眼,我便觉得殿下不是池中之物。”
“且殿下随着梦王爷长大,我相信梦王爷那般赤诚的人,眼光是不会错的。”
“况且虎符已交,我如今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官家小姐罢了。”
顾锦瑟闻此微怔了怔道“你不怪我吗?”
路华年掰开他紧握地手,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轻扣住他的手道“父亲临去前曾说,让我不要怪任何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悔。”
“既然父亲不怪,那我也不怪,这个璃国确实肮脏,日后我陪你一起让璃国回到它本来的样子。”
顾锦瑟看着眼前满是坚定的路华年,忽然勾唇浅笑了笑,然后回握住她地手,将怀里的信件给了她道“这是你父亲身殒前给梦王叔的,王叔让我给你看看。”
路华年见此,立即抽回了手,将信件展开,入目是父亲的字迹。
她快速扫过,信件上讲了他知道了皇上的计划,他一直都在感叹,当年重情重义的二师弟回不去了。
信件最后一句是,他是一军之将,他不能让他的将士们枉死,既然从军,便早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
他不悔,因为他是臣,那人是君,只是感叹终归是权利害人,竟让那人在没了当年的模样,也信了功高盖主这一句话。
然后便是让梦王爷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她,她生性洒脱,自是不愿一生被那宫强所束缚,若不愿意嫁与太子殿下,还希望他从中帮帮忙。
若是她愿意,那便当他今日这番话不曾说过。
路华年将信件反复看了两三遍才道“你方才说梦王爷蛰伏多年,莫非......”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抬眸看着他。
顾锦瑟轻点了点头道“青云阁的前身便是王叔所建立的云门,当初是为了护他安全,如今这青云阁却是为了推翻他的江山。”
“他终是你饿父亲,你要如何做?”
“我不会取他性命,但我不会阻止其他人取他性命,想来我这次炸死,应当能将璃国皇室那群别有用心之人给炸出来。”顾锦瑟见她面色有些白。
又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你发烧了?”
他们本就是下午出发,又遭遇了这一切,两人又在山洞内待了许久,如今外面天色已经大黑,顾锦瑟立即背着她往山下走去,同时道“华年,撑住别睡。”
想来是伤口裂开,她们又在山洞内待了许久,她怕是着凉了,这个计划一早便计划好了,彼时还没有她的出现。
所以,他并没有安排大夫,昨日也不曾想到她会一同跳下来,索性那个小村庄里还有一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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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瑟急忙带着他下了山,然后运起轻功往早先便打点好了的村落而去,到了村落他率先往大夫家走去。
索性那大夫还没睡,而路华年是因为伤口再度裂开而感染,所以才会发烧,大夫开了几贴药,又煎好了一副让路华年服下。
顾锦瑟连忙道了谢,这才背着路华年往安排的茅草屋而去,许是喝了那贴药,路华年的精神好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