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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派小说 > 闇帝的女儿(上) > 第九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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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注意你的体统,休要无耻纠缠!」

「我无耻纠缠?」他一激动,汨汨黑血再度呕出。可恨啊,真正无耻纠缠的人竟敢反指责他的不是!

南宫辅再次宣示,「她是我的妻子!」

「你骗——」

「冶大人,一切已成定局,你还想混乱什么?」他阴险的提醒,料定他在木已成舟后不会忍心伤害谨儿,他显得肆无忌惮。

一旦得知自己受骗,甚至已成他人妇,那份羞情痛苦,必是心高气傲的谨儿不能忍受的,冶冬阳当知道这点,不会忍心拆穿的、南宫辅张狂的笑着。

「我……」没错,他不只不忍心伤害她,还有一些顾虑……

错失最爱的无奈教黑血不断涌出,一滴一滴滴在南宫宅邸的地板,这回冶冬阳摇摇欲坠的身躯没有再试图撑住,就在公孙谨挣脱南宫辅的禁锢,花容失色的奔向他前,黑暗已经笼罩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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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谁?」

「他只是一个觊觎别人妻子的无耻浪子罢了!」

「一个无耻浪子能在见到我后气郁吐血?」

「……好吧,我承认那人很爱你,会有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是因为不能忍受你跟我拜堂了。」

公孙谨等在冶府大门外,她已经让门口家仆传话,说她想见冬阳公子一面。

当时他昏倒,自己下意识往前冲的心情教她不解,随后问了表哥,却得到那样的答案,她该再问清楚的,不过一丝奇异害怕的感觉让她倏地闭了嘴,不敢再多问。

也许,这个冶冬阳会知道答案吧!

暮春听了门口家仆来报,临了一跳。

尚涌走后,他趁主子失神之际,问了谨儿姑娘的身分,没想到那丫头竟是闇帝公孙谋的女儿,就算知道主子可能不想见她,他也没敢自作主张拦人,否则得罪了闇帝之女,自己就算有十条小命也不够死!

「谨儿姑娘,您怎么回来了?不、不,您怎么来访了?」哎呀,他怎么忘了那个闇帝派来的尚大爷警告过,除非她自己想起,不然不得与她相认,说这是闇帝的主意,要让她彻底与公子断了关系。

「回来了?我住过这吗?!」公孙谨立即问。

「没、没有,您这么矜贵的人物,怎、怎么可能住这儿?」他干笑。她还是这么精明,不愧是公孙谋的女儿。

矜贵的人物?一个从小寄人篱下的孤女?

她脸色更凝重了,不寻常的事情一件件浮现,把决定自己找到答案。

「你家主子人呢?」

「公子他……」不知当讲不当讲,主子的状况不太好。

她不耐烦的一喝,「在哪里?」专程来找人,她可不想无功而返。

「在、在园子里!」他惊恐的赶紧笞覆。

这丫头的威仪他从以前就领教过了,只是当初不明所以为何她的威仪会让人发寒的乖乖听命,这会得知她是谁后,就知道为什么了。

「园子就在那个方向……咦?她不是失忆吗?怎么自己走得这么自然?」不用提醒,人己消失在内园方向了。

凭着感觉,公孙谨自己走到内园,这里一草一木都让她有着强烈的熟悉感,这是为什么?她来过这儿?

园子礼花团锦簇,她的目光投向园中唯一一座凉亭。

斗蟋蟀!她脑中突然闪出这三个字,立即蹙起了眉。她以前常在那里斗蟋蟀吗?

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小空地,地上有几摊几不可见的黑渍……斗兽!眼前似乎出现了两只豹子相斗的模样……

「这血渍给我擦干净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可要制止了……」

她一窒。

抚着胸,为什么在这里能勾起她那么多模糊的印象?

眯着眼,心竟沉静不下来。

忍着心中那一团疑惑,她转头梭巡。那人呢?他在哪?左右查看后,发现阴暗处坐着一个人,那人只是空洞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要接近或唤她一声的打算。

他怎么了?不像初时见他这么激动,却反教她陌生?!主动走近阴暗处,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孔。

他比上回出现时更无生息。

脸色泛青,他病得更重了吗?

「你——」

「你可有想起什么吗?」冶冬阳犹抱着一丝希望。

「斗蟋蟀以及斗——」兽。她下意识不敢讲,似乎担心讲了他会不高兴。

他空洞的黑眸霎时睁亮,「还想起什么?可有想起我?」

她望了望他,接着肯定的摇头,「没有。」

顿时,他的眼神透着不甘,「你……能够再仔细瞧瞧我吗?」

感受到他强烈的悲哀失望,她带着探索的视线锁住他清俊却衰弱的病容,忍不住望进他漆黑的眼眸。真悲!她教他眼底那抹无尽的悲怆所撼。

什么事让他这么悲伤?「你这家伙是生病了吗?怎么看起来像死过一回?」她莫名的心疼。

他死气沉沉的脸庞轻摇起来。

她还将他忘得真彻底,他不禁要恨起这丫头的绝情了,她能想起斗蟋蟀,就没能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心底的悲凉又多了几分对她的怨怼。

「你回去吧。」既然木己成舟,何必再弄混这一池清水,让她陷入为难之中?对他来说,她能活着就是万幸了,万幸了呀,他还能强求什么……

「你赶我走?」公孙谨的心蓦地一揪。

「是的。」他痛下心的说。

她瞪着他,「我不走!」

他一愣,猛然瞪向她,「你……」

「我的问题还没问,怎能就这么回去?」她回瞪,红唇嘟高,彷佛回到了从前,总是骄蛮的与他分庭抗礼,争执着为什么不可以……

冶冬阳几乎要失笑了,这丫头什么都忘了,就是没忘记如何找他麻烦。

「你想问什么?南宫夫人。」他刻意提醒她现在的身分。

这称呼由他嘴里说出,教她浑身起了疙瘩,不舒服!「我问你,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吐血?」

「……我病了。」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让他心头一紧。

「病到我面前,然后吐血给我看?」

「我——」

「你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告诉我!」她终于不安的开口。

她能活着就是万幸……他重复这个想法,其他都不重要。「我们……没有关系。」

她柳眉倒竖,「谁说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情人!」

话才落,冶冬阳倏然张大了眼。她记起了?!

「我没说错吧?」她继续逼视着他。

他的身体紧绷,很想用力的抱住她,大声告诉她没错,他们是情人、是恋人,他们私定终身了,他们——

「但我不爱你对吧。」她明亮的眸子朝他眯起。

卡在喉头的声音还来不及发出,就教她的一句话给弄得全身冰凉。

她眼里的那股陌生决断,让冶冬阳满腔激动的情绪瞬间冻结,久久无法言语。

她……还是没想起来。

他失望了。

瞧着他失魂落魄的面容,公孙谨呼吸跟着发沉。这人气度端正,质地隽朗,他的气质与她相差太远,自己反倒是与南宫辅的气息相近,她会看上的应该是南宫辅才是……但为什么在瞧见他出现在眼前后,她会心绪大乱,让原本面对南宫辅不安的心,更显得混乱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才走上这一趟找答案,可这会见到他后,不仅没有消除她心中的迷惑,反而让心情更加烦乱。

「对,过去是我一相情愿的恋着你,不过那已是过眼云烟,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南宫夫人吧。」他拂过身,闭着眼忍着椎心之痛说。

「你——」

「暮春,暮春!」不让她有机会再说出任何会让他心痛的话,他蓦然疾呼。

早躲在一旁偷听的暮春这才急急忙忙跳出来。「公、公子?」

「送客!」他低吼,再激动的心,不放下也不行,所以他要对自己狠心。

「可、可是……」暮春胆小如鼠,可不敢赶人,她可是位公主啊!

「不用赶了,我自己会走。」其实就算他不赶她,她也不忍再见到他的哀容。

况且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她现在已是南宫夫人,谈论过去的一切似乎没什么意义。一转身,她翩然离去。

「公子,真的没关系吗?」暮春瞧着目光紧盯着人家背影的主子,无奈的问。过得这么痛苦,公子还忍心赶人?

冶冬阳收回依恋的目光,低下首,「……有关系的话,又能如何呢?」

他成了一只断了翅膀的野鹤,飞不起来,也停不下来,绕在原地,无药可救。

「别管闇帝怎么决定了,把人抢回来吧!」看着主子痛不欲生的模样,暮春发狠的说。

他喃喃道:「抢回别人的妻子?」

「管他的!」公子才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也不可能会嫌弃那丫头已是残花败柳,既然爱了,抢回就是。

「我也很想这么做……但那丫头愿意吗?」

「是啊……她压根忘了您了。」暮春狠劲顿时消了一半。对啊,问题就在这里,凭什么人家要为一名「陌生」男子放弃「丈夫」再说主子这情况……唉~~这才是主子不敢要人的原因吧。

冶冬阳紧握双拳。是啊,公孙谋的话可以不听,过往的事他也可以跟丫头讲白,但丫头的刚烈性格能不在乎己成他人妻吗?再说以他自己目前这状况,也不允许他把人接回啊……

就在他暗自沉思时,没发现离去的人儿步伐越来越不稳。

两道灼痛人的热泪流下,就在转身离开冶冬阳的府邸后,公孙谨就莫名其妙的直掉眼泪。

为什么要哭呢?她根本不认识他,至少想不起他,为一个消失在她记忆里的人哭什么?没有理由、没有道理啊。

可……她就是很想掉泪,一颗颗的泪水越掉越凶,越掉心越痛。

哪有这样的,哪有这样的……

末了,她几乎无法再走一步,离那人所在之处越远,她的心竟然益发难以忍受,扶着街墙,她连肝肺也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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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三更,烛火闪烁,可房里的主人似乎还没有就寝的打算。

「我很爱你,你可知道?」

「我忘记了。」

「但你嫁给我了!」

「嗯。」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女人眉头一皱,「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咱们该圆房了。」男人抓起她的手,不住落下轻吻。

「……再过一阵子吧。」女人淡淡的抽回手。

「洞房之夜你以头痛为由拒绝了我,我并没有勉强你,但此刻成亲己月余,为什么你还迟迟不让我碰?」男人愤怒起来。

「我想等记忆恢复后再说。」

男人敲着桌子,「万一你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呢?」

她斜眼看向他,「难道你希望我不要记起过去的事吗?」

「我……我当然希望你能尽快记起咱们过去恩爱的种种。」他说得心虚。

「是吗?」

南宫辅温柔的说:「当然……谨儿,你当我是你的男人吗?」

「你已是我的丈夫。」她没有正面回答。

「那是名义上,这是不够的,我要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他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为了她,他费了不少心思。

「碰不碰我你很在意?」

「当然!」她的心灵他尚无法掌控,但这身子,必定得属于他。

「为什么?」

邪俊的目光柔了下来,「因为你是我梦寐以求的女人。」

公孙谨毫无任何感觉,「你真的很喜欢我?」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是唯一能契合我身心灵的女人,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能有分享快乐的人。」所以他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

盯着他狠戾却深情的双眸,她不禁迷惘了。分享快乐的人,听起来是多么让人感动的理由……

「谨儿,你是我的最爱,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在我身边。」他渴望的凝视着她。

有种感觉,她死去的爹爹也曾经用这种方式爱着她娘……

公孙谨缓缓坐了下来,仔细审视着她的丈夫。

这样深切的爱,似乎是她所期望的没错,但在迷茫的思绪中,却乍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她有了爹爹一个就够,不需要再有另一个阴邪城府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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