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容怜忽然跌跌撞撞从祠堂门外冲了进来,挡在关楹杉身前,将虎视眈眈围着关楹杉的人全都一把推开。
守在门外的奴役竟横七竖八全倒下了,也不知容怜如何下的手。
“你们是些什么东西?”
黄月英站得最近,被容怜撞了一把险些摔倒,她狼狈的站稳,恶狠狠地瞪了容怜一眼,很快就恢复了仪态,凉凉地说道:“嗬……什么东西?就是今天家主来了又如何,诸位长老只是按家规行事罢了,谁还能给我们挑出错来不成?”
“按的是哪一条规,从的是哪一章律?”容怜阴沉着一双眼睛,冰冷地盯着她,“我竟不知,容家戒律是这般处置人的!”
“宗门法理乃是先辈之众长,岂是你这无知小儿能质疑的?怜小公子可别忘了,这可是为了你落水之事才这般兴师动众!你那日为何要去后园,又为何落水,总得有个说法!还是说容家规律管不了你,关楹杉这个贱女人把你管得都快不姓容了,要不你改姓关如何?”黄氏恶毒的笑起来又弯下腰凑近了他耳边,低声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落水为何,常柏可是同我说起过,春神祭的时候,他曾见过你。”
常柏便是那日在园子里撞到的外姓客卿。
果然,整件事都是黄月英指使的。
黄月英得意的笑了笑,复又意味深长地道:“你觉得你母亲那个贱女人能脱得了关系?你要知道,只要同你相关的事,就同关楹杉绑在一起,要怪就怪你姓容!你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容怜!”
横竖要拿这件事做文章,竟是将关楹杉逼到了死角。
她若是知晓容怜是跟着她去了,她便是纵容容怜寻死,让容怜涉险;若是不知容怜跟着她去,便是管教不严之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横竖都要让关楹杉坐实罪名。
然而,不管如何算她的过失,他们都不会提及,原本这场春神祭是为了要谋害谁。
黄月英见容怜没再言语,勾了勾嘴角,到底是个孩子,又能如何呢?
招呼着其他人,再次去抓关楹杉,非要今天处置关楹杉。
哪想,容怜突如其来的暴起,手里藏着的匕首差点割破黄月英的喉咙。
有人上前来制住容怜,将他双手擒住,按在了地上,才叫黄月英躲开了那一刀。
再躲得慢一点,她可能就要当场暴毙了!
黄月英不禁一阵后怕,她捂着已经开始渗血的脖颈,恶狠狠地骂道:“贱女人生的儿子果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小贱种!就你们这样子,也敢入我容氏的门,有辱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