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诗雁栖大声咆哮,道:“恶贼废话,有何冤屈自去司护府,那里你有说的。”
独孤允大怒,痛斥一声,举剑便刺,恰在此时,斜侧里冲出一个铁卫,挥刀挡开长剑,踢腿蹬翻独孤允,怒声喝道:“恶贼,竟敢凶我总管?”
诗雁栖一看心中宽慰,于是高声道:“弟兄们,手下抓紧些,这些恶人罪恶滔天,通通缉拿归案,决不能漏跑一个。”
众铁卫高喝回应,手中兵器越加使得凶猛,一时间,独孤允手下的残存护卫以及商会同僚竟节节败退,几难抵挡。
倒地再起的独孤允,失了长剑,在那铁卫的步步紧逼之下,接连向后退去,蓦地。脚下一个踉跄,绊在那倒地不起的伤者身上,翻着跟头倒了下去。
那铁卫哈哈大笑,十分倨傲的道:“独孤会长,没想到,你也有今日?”说着大刀一抡便即砍下。
独孤允见那刀光森寒,霍霍生风,不由双眼一闭,暗想:这样也好,总是死的利落,再也不用为那俗世纷扰的乱事苦恼忧烦了。
刀光落下,千钧一发。
一道暗光呼啸而来,撞在刀身之上,清脆刺耳,紧接着,但听铁卫一声惨叫,原是那大刀居中而断,飞起的前半段刀身毫无征兆的扎进了铁卫的身体,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独孤允惊魂未定的盯着那跌倒的死尸,浑身冷汗,就听远处山坡上的商队头领高声喊道:“独孤会长莫要惊慌,小弟在此,岂能由他撒野?”
话音未落,就见数十道身影凭空落下,杀入人群,瞬间阻住了铁卫的声势。
那些人身法诡异,忽隐忽现,手中刀剑更是使得神出鬼没,令人难以捉摸。不出片刻,凶猛狂傲的铁卫已然被杀的溃不成军,纷纷向后退去。
诗雁栖一见大怒,疾声呵斥,本想再身先士卒,却不料,早有那贴心的铁卫拉着马缰绳,拼了命的仓惶逃去,害的他颠簸在马背之上叫骂连声,束手无策。
商会一众见铁卫退去,终于长出一口闷气,这时就见那些凭空出现的帮手,忽隐忽现的追向了诗雁栖等人。
伴着几声惨叫,几个退的迟些的铁卫猝然被杀,人头应声落地。
诗雁栖一见大惊,瞠目结舌的盯着铁卫的头颅半晌难言,这时更有一旁的心腹急声催促道:“总管,此事邪门,不敢耽搁,求您赶紧下令,早些退去方为上策?”
诗雁栖大怒,道:“退什么退?那恶贼一党还未捉住半个,怎么回去交代?”
这时又有人道:“大人,赶紧下令吧,再若恋战,咱们弟兄便都折在这里了?”
话未说完,竟又有四个铁卫应声而亡,这一下倒真的吓到了诗雁栖,就见他大手一挥,慌声道:“撤!快撤!”
众铁卫簇拥着诗雁栖仓皇落败,可没跑多远就见眼前光影一闪你,现出数十个汉子,面容诡异,冷笑不止。
人马骤然止步,诗雁栖一指那人,怯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本总管的去路?”
汉字中有个高挑的家伙嘿嘿狞笑,满脸鄙夷的道:“去路?谁跟你说还有去路?”
诗雁栖一怔,就听那一众汉子接连狂笑,猝然出手,凶戾无比的杀向铁卫。
众铁卫心中不忿,纷纷冲杀而上,两厢刚一接触就听头顶一声怪叫,原是那鸡首羊身的怪物跳了出来。
众人诧异,举目观望,但听‘喔吆’连声,平地骤起烟尘,瞬间裹起巨大旋风,那些汉子以及一众铁卫俱都挣扎、惊叫着飞上了天,不一刻,便都晕头转向的匿入到了滚滚的烟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