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任何一方枭雄的失败总是源于他们不合时宜的自信心。www.mengyuanshucheng.com虽然在观河公园茶棚里怀着不同心情在赌钱的诸位在历史上肯定没办法留下什么名字但这一点也不例外。
如果刀疤脸和他的兄弟们知道易天行在省城大学里“牌坛东方不败”的绰号如果他们知道易天行是省城大学第一届棋牌大赛的扑克麻将中国象棋三料冠军如果他们知道易天行有一双火眼金睛如果他们知道易天行拥有比美国西部拓荒还要更狂野一些的记忆力如果他们知道易天行……那他们可能宁可和传说中的硬气功比比运气也不愿意和这个省城大学的大学生坐上牌桌。
刀疤脸一方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两个老千上桌正是骗了纳木兄弟二十三万的设局人。
这个时候三个人额上冒着黄豆大小的汗珠脸色有些惨白。
“二百三十万。”易天行也有些累一百块钱一番的麻将牌要在这几个小时之内赢到二百三十万确实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算番数这种计算活儿又不是他的强项。
“要不给钱要不我们继续玩。”他端起有些凉的茶碗喝了一大口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在嘲笑茶棚里的这些东城混混儿。
这一场赌局从早上一直赌到傍晚此时暮色已至淡淡金晖照在观河公园美丽的竹海上如同金波里夹着青色的蒿绿十分美丽。
“我没钱。”面有土色迅而转为惨白雪色又硬生生挣出无赖红色的刀疤脸直着脖子嚷道。他将装着七万元钱的黑色塑料袋往易天行面前一推:“今天兄弟们认栽论打我们十个人好象还不够你打虽然没真的动手。论赌我们更不是老弟你的对手。”
他看着易天行的脸面上露出服软之色:“二百三十万我是拿不出来的兄弟给条路走。”
“成。”易天行将自己面前的麻将子儿轻轻敲弄着“你自然是拿不出来这么多可你刚才那小兄弟偷溜出去难道不是去喊人?外面围的那些人怎么不进来?”
话音甫落从黑黑的竹林边间走出很多汉子围住了小小的茶棚。
从人群里走出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和一个打着绷带的家伙。
打绷带的家伙一见易天行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对旁边的人说道:“大哥昨天晚上在m塘就是这小子坏事他身手很好。”
易天行看见那中年人也笑了起来站起身迎上前去还没忘了将包着七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放进怀中只是鼓囊囊的看着有些滑稽。
“那天在校医院看见彪哥的时候还没见您戴眼镜怎么今天变的如此文绉绉了?”
东城彪子扶了扶眼镜架说道:“古家的当家少爷都躲在省大里面读书咱们这些跟着古家混饭吃的当然也要学学这股风气。”
“您不是去香港看大佛去了吗?”
“佛祖难见还是见见您比较合适。”
刀疤脸这时候才畏缩缩地走到东城彪子身旁开口道:“彪哥……”话还没说完彪子已经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记好了以后做事情至少得了解一下对方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人物。”彪子微笑着说道:“你既然要打省城大学学生的主意怎么能不事先弄清楚我们这位古家少爷也在省城大学呢?”
城东来的众人这时候才知道和自己赌了一天牌的年青学生竟是省城龙头古家的少爷不由俱都傻了眼。
易天行笑了笑到茶棚旁边的水龙头洗了把手在身上胡乱擦擦道:“真没想到今天彪哥亲自来了。”
彪子离他有三米远便不再靠近想来也是有些忌惮他笑着说道:“古家少爷在这儿我怎么能不来?”
“二百三十万?”易天行觉得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些意思。
“不可能。”彪子摇摇头。
“昨天晚上m塘那场火是你放的吧?”
“不错。”彪子回答的很干脆。
“我很不喜欢这种做法。”易天行摇摇头“会伤及无辜的。你我之间有私怨?”
“没有。”彪子应道:“这场火是我手下放的自然也就算是我放的至于他们为什么放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别争了。”易天行耸耸肩看着这个沉稳异常的中年人“你斗不过我的。”
“你很有气魄胆量难怪古老太爷会安心在县城养老而将省城的生意交给你。”
易天行苦笑了一下。
“可是你今天做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易天行眉梢一挑。
“你不该一个人来而且你不该逼的太凶你这是逼我和古家摊牌。”
“怎么摊?”易天行颇有兴致地望着他。
……
……
回答易天行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易天行很容易挨黑枪。因为他从来没有现实社会中自己可能会受伤的那种意识所以在厮斗的时候总是没有万事要防守为先的概念。于是乎这一刻被被一枪牢牢地打在胸膛之上。一股力量将他冲地向后坐去咔噔一声压散了凳子一屁股坐在湿湿的泥地上。
易天行只觉胸中一阵剧痛伸手一摸现湿湿的举起手掌一看才现……是殷红的血水!
“原来子弹还是挡不住啊。”
杀手用的枪果然比古老太爷当年用的那把枪要猛上许多易天行剧咳数声抬头似笑未笑地望着彪子:“杀了我就是开战了。”
彪子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易天行身边一个枪手走上前去抬起右臂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易天行额心。彪子煞气十足说道:“杀了你便是开战。”
“开战会死很多人的。”易天行又咳了数声低头看看自己胸口觉厚厚的棉袄被打了一个洞洞口的棉花向外绽着白色的棉花被枪头的火力灼的焦黑一片看着十分恶心。
他忽然抬起头来眼瞳中掠过一丝妖异的光芒:“如果杀不了我怎么开战?”
彪子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面色一变急声促道:“毙了他!”
话音甫落易天行膝盖在泥地上一转整个人的身体非常怪异地扭曲着站了起来用肉眼极难看清的度向前一纵身在半空右臂便向前探去落地之时他的右臂已经紧紧缠住了那位枪手的右臂。
他闷哼一声微一用力只听着一连串的劈劈啪啪之声响起。
枪手一声惨嚎整枝右臂被这沛然莫御的力量挤压的粉碎没有一片完整的骨头手枪更是拿不住咯噔一下掉到了地上。
易天行接着一拉那位枪手的身躯像风筝一样被拉了过来飘了过来——迸的一声——两个人的身体撞在了一起易天行安然不动那枪手被撞上的半片身子却像是瘫软了一样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根血染草地。
“要杀我就要做好送命的打算。”易天行冷冷想着抬步向彪子走去。而一旁的大汉们看见这位胸口染血的年青人仍是生龙活虎一出手便是威力惊人心里面大是惊恐却是仍是狂嚎着冲上前去刀光如雪纷纷洒洒向易天行笼去。
易天行一个侧身捏住一人肘关节两个指头一用力那人的肘咯喇一声便碎了。惨呼声大作易天行感觉胸口疼痛未减下手再不留情只是顾忌着斌苦老和尚以前交待的修行戒律又不想弄得世间太过恐慌所以一应天火法门未用只是凭着自己强悍到极点的体质和敏锐无比的度与这些黑帮中人打斗着。
即便是这样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观河公园的茶铺四周便躺下了一大片的人影俱都哀嚎不定身上总有一处关节被易天行的铁指捏碎。
这是一场一对数十的战斗可惜还是没有太多挑战性。
人与妖怪的争斗就像是蚂蚁试图撼动大树一般。
在地上翻滚的人们此时投向易天行的目光里除了惊骇还是只有惊骇。
好强的身手好霸道的力量好快的度这……是人吗?
易天行毫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没有现彪子的身影。他闷哼一声脚在竹林尖上一弹身子便隐入树丛之中。在蔽天的树枝里他撕开自己棉袄现一枚弹片正深深地嵌在自己胸口比高阳县城里古老太爷打自己的那枪要嵌的深了许多血虽然流的不多却也染红了左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