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我过两天就回来。”易天行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偷偷抱了一下蕾蕾他答应了她今年在蕾蕾家吃团圆年饭。
“可惜鸟儿子不在不然我就让你抱着它回家那就安全了。”他轻轻叹道心里有些记挂那个还在昆仑山上睡觉的小家伙。
“它多胖啊我怕抱不动不过说真的这次来没看见它感觉有些遗憾。”邹蕾蕾回答道。
“回去以后你把那个纯金戒指一直戴在手指上不要取下来。”易天行微微皱眉想到师傅既然郑重其事那这戒指一定有古怪。
“知道了。”蕾蕾姑娘却以为这少年是想的甜蜜意思有些羞涩地应了下来。
“火车上冷把这件衣服带着。”易天行递了件粉红粉红的棉袄过去。
“这么可爱的颜色?”邹蕾蕾苦着脸皱了眉。
“谁叫你这么可爱。”易天行五分认真五分戏谑。
姑娘假啐了她一口:“说正经事你上午说的报考哪所学校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
“嗯?”易天行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
“我还是决定报省大。”蕾蕾的脸上浮现出清丽的光彩“我知道你一直想过正常的生活既然你没办法读完大学那我来帮你读完。”
“……可我身边会比较危险。”易天行感动的结结巴巴。
“所以你要变强啊。”蕾蕾用手指尖轻轻戳着他的胸膛“变到强大到足够保护我要知道这可是所有女生的梦想。”
易天行欢天喜地叹着气:“怎么和师傅老人家的要求一样?压力很大压力很大亚。”
召唤旅客进站的喇叭响了起来分离的时刻也到了。两个人没有太多的伤感毕竟过几天又要见面而且两人虽然没有明言但心底都许了将来要在一起生活很久很久的大愿望……
送蕾蕾上了火车易天行转身便去了售票厅他本来不想再麻烦鹏飞工贸的伙计们帮忙买票想排队给自己买一张回高阳县城的火车票哪料到售票大厅里竟是人山人海肉肉相叠亏他还是个有金刚不坏之身龙象之力的家伙也被硬生生挤了出来。
他后怕地苦笑了下便往站外走去。
但只走了几十米便现今天自己的四周有些异常。
——因为没有票贩子上来问他要不要票。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奇怪他缓缓环顾四周果然现了几个奇怪的家伙。
从武当山下来后他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强行事风格也越来越直接连省城江湖上的大人物也敢直接逮回归元寺这时候更不会疑心不前。他直直走到一个家伙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自然地问道:
“兄弟你是干嘛的?”
像他这样没礼貌的问话如果放在龙蛇混杂的火车站里确实是有找打的嫌疑但不知为何那个人看见他走了过来脸色一下就白了等易天行轻轻拍他的肩膀时吓得一腿软险些摔倒在地下。
易天行拉住他皱眉道:“怎么回事儿?”
“我就是一卖票的您别……”原来是个票贩子。
易天行气极反笑:“你说话别抖成不?既然是票贩子为什么看见我了不来问我去哪儿?问我要不要票?”
这话问的是真没什么道理哪有强逼着黄牛党做生意的人?
那票贩子也是无可奈何求饶道:“您堂堂古家三少爷何必为难咱们这些小的?您要去哪儿不得有手下抢着送票?我也平时也就倒倒票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妻儿无数您就别放了我吧。”
“你认识我?”易天行真的有些诧异像妻儿无数这种无逻辑话也就不去管它。
“省城里混的人谁不认识您呢?”票贩子苦着脸道。他心里想着就您最近在省城江湖的风头咱们这些跑边路的敢不认识您吗?何况江湖传说中您一个人儿就把那些大佬们都不知道弄哪儿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现在江湖上乱成了一锅沸粥谁不人人自危?上面的大哥怕死早就给了照片千叮咛万嘱咐说看见你就得滚出五百米外去……我是没有跑到五百米外那不是来不及嘛。
“名人的烦恼啊!”
易天行摸了摸脑袋感叹着耸耸肩便往车站下的台阶走去。
这一动原本在四周面色紧张的票贩子们都吓了一跳在拥挤的人群里立马显出身形来。
他看见这场景禁不住苦笑了起来。
“您……这时候……有空吗?”
身后有人喊住了他声音显得有些怯懦有些紧张。他回过身来现不是先前的票贩子而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男孩子梳了一个郭富城的“砍头”眼睛里看着他露出几丝紧张几丝无措还有那么一丝极渺微的恨意。
易天行咪着眼睛在这男孩子的脸上看了半晌想起来这孩子是谁这是老邢的儿子那天夜里在文武街四十号的复式结构楼中想打自己一枪的小家伙。
“有空你想说什么?”易天行摊摊手有趣地看着这个孩子。
其实他自己也还是个大孩子只不过这一点被他以及他身边的所有人有意无意地忘记了。
火车站周围一直是老邢的地盘什么倒票之类都是他一手理着。但易天行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今天在火车站一露面早就有人把他的行踪报了上去。只不过最近的省城江湖被他闹的不善再也没人敢傻里傻气地冲上去在江湖的传闻中他已经成了独行人……
老邢的儿子叫邢小林在自己的父亲失踪之后便开始打理家里的生意。
两个人谈话的地方是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家肯德基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肯德基里面没有几个客人。
易天行啃了一口手里的鸡腿汉堡咕哝道:“味道一般般。”
举手投足间心经一动神识便微微探了出去他感应着这家餐厅四周有许多气息不纯的人物想来是这些道上的人物将客人们都吓走了。
邢小林有些拘谨地将大杯百事可乐递了过去。
易天行滋滋响着喝了一口望着他微笑道:“我不欺负小孩子有什么话你就和我直接说吧不过我劝你不要动手我不想落个欺压妇孺的名声。”
邢小林面色一白知道自己埋伏的人手被面前这位古家少爷现了有些不安地在座位上动了动想起了那天夜里面前这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古怪功夫把自己击倒在地的神奇终于起身出了门口不知道和什么人说了几句话还有些小争执。
易天行斜乜着眼看着他知道这孩子还是没有习惯江湖的生活过了会儿便感觉到店外面的打手们都撤走了。
“我爸爸还活着吗?”邢小林坐回座位上很紧张害怕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