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安又是万民迎接的大仪式易天行就奇了怪为什么这趟佛指舍利出巡都得和万字搭上界似乎非此不足以烘托庄重热闹的气氛。www.mengyuanshucheng.com
坐车去了法门寺泪眼婆娑地看着叶相僧的中指被郑而重之的关进地宫易天行掬了几滴泪便和莫杀拖着叶相回了省城。
下午时刻车至省城北站。
离开不过一个月省城自然没有什么大变化七眼桥还是只有七个眼府北河还是那么小家子气地流淌着。
墨水湖畔小书店却关了老久叶相僧打开书店的木门轰的一下便有一大群青春可爱、萌气逼人的小女生们涌了进来把易天行吓了一跳心想这些小女生难道天天就在这里守株待僧?
叶相手上有伤易天行自然不会这时候开店营业知道那俊俏和尚不会当坏人于是他黑着脸凶神恶煞地把那些小姑娘们请了出去。
小易朱这时候应该还在省城附小上学蕾蕾也应该在省大受他骚扰易天行暂不去接他们在小书店里洗了个澡后便和叶相僧相携去了归元寺。
……
……
“梅岭有古怪啊。”
易天行一屁股坐在斌苦和尚的禅房里情真意切说着:“前几次你让我上梅岭都因为旁的原因没去成。如今想起来当时要是上去了这日子只怕也就到头了。”他看着斌苦微微皱着的银眉摇头道:“若不是你是叶相的师傅我真该怀疑你是不是在设计害我。”
斌苦早接着他们打回来的电话对梅岭的事儿有所了解也不接易天行的话反是慈眉善目看着叶相僧轻声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制造假冒伪劣佛指舍利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没敢和斌苦说谁知道这个老和尚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万一认为他们是在亵渎佛祖那怎么办?虽然斌苦应该打不赢易天行可易天行也没那个脸和一老同志以命相搏。
叶相僧愣了愣到底是不大会撒谎的僧人憋的满脸通红半晌之后憋了一句话出来:“被门夹了。”
“喔?”斌苦似乎真信了但在易天行的感觉里这老和尚应该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懒得挑明而已。
“梅岭马生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你说他与香港血族有关联这是从何说起?”斌苦和尚转向易天行一面问着一面将易天行手里抛着玩的念珠抢了回来。
易天行瘪瘪嘴道:“只是猜想和感觉这事儿又没证据。”
“南无我佛。”斌苦大师一合什德高望重道:“护法身份尊贵切不可随意以言定人罪名。”
“谁定了?谁定了?”易天行嚷嚷着:“思想是无罪嘀!”
他转过身子屁股在蒲团上滑了个圈嘀咕道:“自然会抓到罪证。”
斌苦年纪大了耳朵还挺好使银眉一耸道:“护法这话又错了即便梅岭的马生大师与香港血族有什么联系被护法知道这也谈不上是罪证。”
易天行睁大了眼睛道:“大师您知道血族是干嘛的吗?”
斌苦大师愣了愣说道:“好象是某种怕阳光的非人族群……不过在我佛眼中众生平等慈航度万品是什么样的又有何关?”
易天行摊手道:“吸人血过日子这种人也要渡化?”
斌苦大师想了想看了看窗外青天皱眉道:“若马生大师真是有心渡化那些戾恶吸血之徒此真乃一件大善之事。”合什颂佛不已。
易天行没好气地摇摇头去了后园心想这个代沟确实大了点。
……
……
在后园里他和自己的老猴师傅只说了两句话。
“如果大势至菩萨追我们进了归元寺师傅你打不打得赢他?”
老猴气宇轩昂道:“小菜!”……他接着干咳了两声准备回忆当初自己在须弥山上的光辉战迹以及横行狂戾之行。
易天行很干脆地挥挥手道:“那就成我去接媳妇儿了。”
老猴被噎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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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易天行第一次去省大附小接孩子。
虽然不识得路但看着那么多行色匆匆的家长们往一个小路里赶他也随着人们去了。看着身边那些三十好几满脸沉重的中年人再摸摸自己“青春年少”的脸他不由苦着脸心想自己这爸爸似乎当的也太早了些。
学校不允许家长进去大家只能在大铁门外等着。
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夹着公文包看来是在机关上班的人。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打着呵欠的易天行笑道:“你也是来接学生的?”
易天行点点头。
“噢?”那个中年男人来了兴趣“是你弟弟吧?”
易天行叹了口气没有搭话点头示意一下就挤到前面去了感觉有些失败。
学校放学了就像监狱一样森严的铁门终于被缓缓打开一大群孩子们嗷嗷叫着冲了出来害得外面的家长们是好一通老鹰捉小鸡。
易天行捏着拳头满脸紧张地盯着铁门处心想如果把孩子给接漏了在蕾蕾那里可交待不过去。
……
……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啊又过一个小时。
可是小易朱胖乎乎的身影还是没有在校门外出现已经等成老蔫黄瓜的易天行有气无力地靠在铁门外孤单地等候着身边一个别的家长也没有了。
他忽然醒过神来淡淡一道神识往学校里递了进去……神识如同微风刹那间铺满了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
易天行忽然皱眉现自己竟然感应不到儿子的气息!
他脚尖一点道诀轻捏便准备遁入学校查个究竟。
“您是易朱的家长?”
一个年青的女老师很疑惑地看着他的面容。
易天行愣愣地答道:“是啊。”
女老师就是小易朱的班主任张小白她嘻嘻笑着:“真想不到易朱的爸爸竟然……”
易天行知道她的意思是说自己长的太年青了不大像是能有一个七岁大孩子的爹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小白穿着一身白色套裙衣料上印着枝枝青柳在下午的阳光下青枝透白纱再配上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清柔美丽。
易天行略一失神赶紧问道:“请问您是?”
张小白伸手往身后一揪。
“哎哟!”
易朱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耳朵被揪到了班主任老师的身前。
张小白呵呵笑着说:“刚才易朱上课又睡觉所以我留了堂虽然这和现在学校的规定不大相符但希望家长同志能够理解。”
易天行瞪了易朱一眼赶紧涎着脸道:“理解理解一定理解。”
得罪谁都不怕可不敢得罪自己儿子的老师。
张小白拍拍易朱的脑袋推到易天行的面前忽然朗声说道:“过几天要家访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好安排一下。”
易天行愣了心想自己马上就要去梅岭参加那个贯什么和尚的葬礼想了想说道:“我马上要出差这孩子有个叔叔从小就是他叔叔管着的。”他试探着问道:“他叔叔能成吗?”
张小白有些为难说道:“那易朱的妈妈呢?”
易天行指尖轻轻掐着掌心语气十分温柔道:“他妈妈最近比较忙。”他确实觉得蕾蕾将将二十岁却要承担一个当妈的责任实在是有些可怜。
……
……
邹蕾蕾自己不觉得可怜。
她是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就算如今成了黄花闺妈但也坚持着过自己的生活该读书的时候读书该看球的时候看球该回墨水湖带孩子的时候带孩子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周密而活力十足并不因为自己身边生的诸多神鬼莫测之事而稍减自己享受人生之趣。
但她对易天行有些怨言因为一家三口刚刚看了场电影易天行便说自己又要走了。
“这次又去哪儿?”
“梅岭。”
“去干嘛?”
“参加一个和尚的葬礼。”
“去多久?”
“快则一周慢则一月。”
“葬礼拖到一个月大和尚渐腐的金身会痛恨你的。”蕾蕾轻而易举地戳破某人的谎言。
易天行手掌放在易朱的胖脑袋上享受着儿子头的丝质感觉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小易朱厌恶地扭扭脑袋对蕾蕾说道:“妈易天行肯定又是要去打架他又不带我。”
易天行怒斥道:“一个月不见现在居然敢喊老子的名字了!”
邹蕾蕾怒喝道:“吼什么吼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是我让他喊你名字的。”
易天行心头一阵酸楚:“得如今你们是共同阵线的我是孤家寡人。”反唇相讥道:“估计某人不是这个念头只是怕天天被人喊妈把自己喊老了所以先从我的称呼下手。”
蕾蕾生气了拉着易朱就走。
易天行看着她母子二人渐行渐远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气氛不是很好因为大家都很厌恶被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造成别离。
易朱摇摇脑袋心想自己爹妈都不是凡人怎么尽玩这些凡人夫妻的小吵小闹?恁没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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