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年里他和老猴把西游记研究了一个透最后老猴就给了两字评语:“放屁。”然后又给了四字评语:“熟人放屁。”
确实应该是老猴的熟人不然有些事情射阳山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
……
“还顺利吧?”他从沉思中醒了过来问道。
邹蕾蕾百般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半夜挖墓如果让国家文物管理部门知道了那就惨了有什么顺利可言?”
易天行嘿嘿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在她光亮的额头上使劲叭嗒了一口:“辛苦。”
试想一下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一个长的如此纯美的姑娘家领着一个清美可爱的小孩子在山林间偷偷掘开前人坟墓确实……是一个很难想像的画面。
“陈叔平在省城。”邹蕾蕾告诉他。
“噢?天上出事了?”这是易天行的第一直觉果然很准确。
“听说二郎神又不见了。”
“啊呸!”
……
……
男生女生牵小手慢悠悠走一直走到万神庙附近。
这里有一座科斯梅迪圣母教堂在罗马假日这部电影出来之前这个教堂一点儿名气也没有。教堂临街走廊上有一个镶入墙壁里的圆盘石雕面具在电影中格利高利派克饰演的记者乔对安妮公主说这是真言之口如果谁在撒谎它就会把谁的手咬掉。
电影风行全球这个真言之口也就成了来罗马旅游的游人必去的经典景点无论什么时候游客们都排着长队成千上万只各种肤色的手在真言之口里摸来摸去那张大嘴已经磨得无比光滑。
易天行皱眉道:“队伍太长了我们不要排了吧。”
邹蕾蕾却不依抓着他的手撒娇:“要嘛要嘛。”
蕾蕾姑娘极少撒娇偶尔撒一次易天行半边身子都酥了只好呵呵傻笑着去排队。一直排到暮日落山夜色渐至才轮到这对小夫妻。
“这只是古时候河神的大理石面具后来教堂为了挡墙上的水管才镶在了这墙上根本不存在谁说谎话就会被人咬的问题。”
易天行对身边的蕾蕾姑娘讲解着却迟迟不肯把手伸进那个石雕面具的大嘴里。
蕾蕾瞪了他一眼推了他一把:“伸进去。”
“切!”易天行傲然道:“伸就伸反正我在你面前又从来没有说过谎话。”
他缓缓将自己的右手掌伸进了面具的大嘴里。
邹蕾蕾笑嘻嘻望着他:“那我开始问了。”
“问吧。”
“你爱我吗?”
“爱。”
“最爱我吗?”
“是。”
“只爱我吗?”
……
……
犹豫了约摸五十分之一秒易天行脑海里飘过一柄灵气十足的小仙剑嗖嗖的;飘过一个全身黑色衣裳的女子清丽面容糊糊的;飘过一丝连衣黑帽边的白色丝带嗤嗤的。
“当然!”他吼道。
夜色已至罗马城月光轻微一摇易天行脸色一变一滴汗珠从额角滴下一声大叫从他的口中迸了出来。
“啊!被咬住了。”他的手在石面具的大嘴里拼命拔着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邹蕾蕾慌了一时来不及细想什么冲上前去帮着他使劲儿地拔。
只有街上走过的行人或许对这一套小把戏看的太多了微笑着看着这对胡闹的情侣。
“嘻嘻骗你的。”易天行把她揽进怀里安慰她。
这是情侣间必玩的小把戏奈何邹蕾蕾性情疏朗却想不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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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正准备把手拉出来面上的微笑却忽然凝结不动。
今天的月色有些奇怪银中带着丝丝血红。
石面具后面是水管水管直通着地下没有人知道此时这条水管里流淌着的是鲜红的水就像是血水一般。
“怎么了?”邹蕾蕾轻轻砸了他肩头一下看着他有些古怪关心问道。
“没什么。”易天行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被那张大嘴咬住一股古怪的吸噬力量正试图从他的体内吸取真元他转过头望着蕾蕾微笑道:“一点儿小麻烦。”
一股阴沉黑暗的力量从面具的大嘴里传了出来他抬头看着天上银月如昨远处有些鸟儿飞着正是圣彼得广场血族没有足够的力量和胆量进入教廷的范围不知道这个面具石像有什么古怪。
“真言之口说真言真是应景。”易天行微笑着接着瞳中金光一闪缓缓启唇佛宗至光明六字真言咒从他的唇中轻声念出:“唵嘛呢叭昧哞。”
每一字出他身上的气息便为之一变尤其是倒数第二个昧字更是念的断金斩玉铿锵有力。
昧字解饿鬼饥渴之苦。
真言念毕一道沛然莫御的火元从他的身体内暴涨而出天地间受此干扰风停燥意起西班牙广场上的喷泉倏地一声停了惊了无数游客。
易天行闷哼一声一道火元顺着自己的右手往那个真言之口的面具大嘴里灌了进去遁水管而去不知杀向何处。
一股干燥却很纯净的气息笼罩在教堂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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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一处水池里血水荡漾看着十分恶心池旁很多血族正在闭目作法。
忽然血水中一道正宗的圣洁光芒闪过高温蒸腾之下血池里的血水顿时被灼的干干净净。
血池之旁是ma1kavian家族。这个家族是一个被吸血鬼社会排斥的族群。他们的血液受到了诅咒而他们的神志也经常会变得错乱、疯狂。疯狂会令人强大但他们今天遇见了一个过于强大的存在。
看见密族至高血池被那个东方修道者生生蒸干吸血鬼们咒骂着痛嚎着面上露出惊怖的神色种种尖叫回荡在密室之中。
……
……
“稍等。”易天行温和说了一声瞳中金色渐褪。
嗤的一声响真言之口盖着的水管被生生融成铁坨他抽手而回衣衫一振便在圣母教堂外失去了踪影。
片刻之后他又回到了圣母教堂外面。
“没事儿吧?”
“没事儿。”
易天行牵起蕾蕾温软的小手消失在罗马的夜色中他要领着妻子去威尼斯划刚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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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城一处僻静的河道细身的船儿在水面上轻轻荡漾易天行用钞票将这艘小船买了下来。
二人没有说话只是任这艘船在威尼斯的河面上飘着随意去向何方。
易天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手却紧紧握着邹蕾蕾的手。
月光洒在水面上又反射到河道上的小拱桥衬着两岸高低不一的民居别有一份安静美感。
似乎先前在教堂处的一战没有生过一般。
月色之中有翼自天而降挟着呼呼的风声落在了二人的船头翼色赤红艳压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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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某处山林间智慧的弗拉德领着自己家族的吸血鬼赶到了ma1kavian家族秘密驻地他是奉了族长的命令来抢夺血池。
在他看来这个家族既然惹上了易天行那么自然现在是死伤惨重。
但当他走进秘室的时候现了满地的蝙蝠尸体这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易天行的心狠手辣。
断肢飞毛间秘室内没有一丝血渍血族家族的至高法器血池也被某种恐怖的高温融成了一块奇形怪状的无用石头。
弗拉德知道自己什么便宜也占不到又想到那个佛学易的手段不由一时失神喃喃骂道:
“……顶你个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