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本就是极好听的,此时由于紧张并携一些羞涩,他的声音显得愈发具有魅惑力。
她按捺不住痒痒的心,笑容愈发明媚:“嗯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应该问我,是什么。”
“是什么?”
他尽管先前已确认她的心意,但他在感情面前,总还是有那么点小忐忑。
“你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还问?”
她就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她一直不明白为何临危不惧,温柔强大的他,面对情感总是如此不自信。
玉合欢打算帮他瓦解这份不自信,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确信,他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守护之人。
“我真的不知道。”
她敛起笑容,停下舞步,向他靠近一步,双手捧起他的脸颊。
“我的私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你。”
他感知到她声音中裹挟的坚定,他双瞳定然,久久都没有再眨眼。
“彼此……守护。”
他语毕,骤然握紧她的手,他漆黑的瞳中,虽不复往日神采,然幽邃之感犹在。
他释放灵力,灵力流托着他二人旋转升空,海蝶分成几股,蜿蜒而上。
他们升到一定高度,海蝶也已萦绕至他们头顶,迅速凝集至一处,形成一颗荧光球。
荧光球适时爆开,漫天荧光点点,落英缤纷。
星星点点的光洒在他们的肩上衣袖上,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衣袍正在发生变化,她大鹅黄色的粗制衣裙,后背处骤然延展出青色的华美披风,她的整套衣衫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已淡青色为主,仅裙摆里衬是月白色的轻纱。
她双目潸然,拂拂衣袖望着这一身华服,欢欣到无法用言语表述。
他的衣着也发生改变,纯白色广袖纱袍外面披了一件淡青色薄纱大氅,大氅在肩部简单系了个单结以作扣搭,整件大氅华美而不显女气。
大氅是斜搭着的,正巧覆住他的领襟,也遮住了鲛珠向外散射的光。
这新衣,还有这梦幻般的场景,那一瞬她感觉自己似已披上红妆,成为了他的新娘。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
此时她觉得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但极度的喜悦已是无言已可述心中的欣喜。
“鲛妃令为凭,我初宴向玉合欢问亲,你可愿嫁与我,永世为妻?”
还未待她开口,他倒是率先打破了这静谧的沉默。
他微微侧头望向身侧,他“目光”所及之半空,赫然出现一行字。
“玉合欢,你可愿嫁与我,永世为妻?”
她微微一笑,也偏头朝同一侧,二人的“目光”终于交汇、相拥。
她在那行字下面写出回复:“我……”
她仅写出这一个字,他的耳钉骤然发出警示,紧接着一道神力朝他二人劈来。
她骤然将他揽到身前,身形一转,抱着他躲避开神力攻击。
他们保持着相拥的姿势,降落至地面。
神力落在他们身后的灵气流上,将那几个幻化出的字击散。
“是傩神。”他很肯定地发出预警,“其势力就在距离我们不足一丈处。”
“这海蝶算是炼化成了吗?怎的过程如此漫长,先前那一次并没有耗费这么长时间啊。”
玉合欢趁他看不见,当即暗中蓄起法力,若真到关键时刻,避无可避,她准备孤身应战。
“今次是私人定制。”他言简意赅地作答。
她想来也该是若此。
“怎么收复海蝶?”
玉合欢有些焦急,她自知以其凡人之力,很难保他二人皆全身而退。
今次就当是成全她的私心吧。
她今次定当拼尽全力,守护他。
“我自己来。”
海蝶毕竟是以恶灵炼化而成,就算鲛珠具有再强的净化能力,他都无法保证海蝶,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携带着煞气。
他绝不会让她去碰这些海蝶。
他抬起一臂,左右移动,微调着对准海蝶的手,骤然发力,他这发力的手势并没有多迅猛,只是微微将手指绷直,紧接着海蝶便受到他的召唤,朝他齐齐飞来。
他双脚离地升空,海蝶在距离他身子不足一尺处,流转迂回,他轻轻侧身,如鱼得水般将身子微旋半周,海蝶缠绕上他的腰身、手臂,最后没入他的肩头。
她双目瞠然,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画面。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他在海蝶的灵光中流转身形,宛若谪仙降世。
他的美,一如初见时那般。
长身玉立,列松如翠,端倪如画……
世间形容男子绝美的辞藻,用在他身上。只怕连他之美的万分之一都难以描述。
若要寻个勉强能配得上他的词,就只有……出尘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