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在与她解除一段时日后,他先前那些存不过一日的记忆,皆相继涌入他脑海。
他忆起初宴为救玉合欢,自甘断尾的那一幕。
他骤然顿悟,爱之一字,何其深沉。
墨客在没有经过拾忧花检测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与她是爱侣的。
他甚至都不将“爱”字挂在嘴边,只是以“那种关系”来回应她。
“墨客,你且冷静,你仔细想想外来者闯入,拾忧花田被毁,冥帝在灵海身陷困境……此番种种在同一天发生,你不觉太过巧合吗?”
墨客虽是冷静一下,但依旧在辩驳:“许是外来者毁去花田,而冥帝去灵海仅是巧合。凡事要讲求有理有据,不可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痕迹,就做出判断。”
“我并非只是捕风捉影,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当心陷阱。”楮君停顿一记,抬起头,以眼神哀求他三思而后行,“我不想再与你分开。”
她这一句话又有点触到他那颗玄铁心上,唯一一处柔软之地。
更让他招架不住的,是她说来就来的眼泪。
她微抬被泪水沾湿的睫羽,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模样我见犹怜。
“莫要再哭。”
他一向不会安抚人,好不容易挤出这四个字后,他发问:“你何时看到冥帝来此,且还试图篡改卷宗?”
“就在十一日前的午夜,他持一盏青铜烛台入,在翻阅那卷宗时,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决不能让玉将军与紫砚重逢,要斩草除根什么的。”
墨客再度检验她所言真伪,他揪着她的话道:“休要胡言,冥帝从不持青铜烛台。”
楮君略一回想,态度坚决道:“我绝不会看错,那就是青铜烛台,上面还有一只浮雕孔雀。”
在楮君道出冥帝最常用烛台的特征时,墨客对她的信任略微加深一分。
他在适才带她去花田的路上,他曾暗中四下探察还有无他处留有她的灵力,但结果却是除了阴晴司内殿残存有她大量灵力外,其余地方一概没有。
那时,他初步开始打消对她的怀疑,但仅是零星一点,直到适才,他对她的态度才从先前的毫无信任转变为半信半疑。
“你可还记得冥帝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