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神走狗化作一道黑雾,迅疾避开电光攻击。
初宴飞旋至半空掷出鲛人琴,急速撩拨琴弦,仙音之力暂且凝滞空间,也定住了黑雾,银愉又横去一击,终于将黑雾中伤。
“初宴,你很聪明,知道巧用道具来给对方制造紧张感,拉胯对方心理防线。但本特使就算是死,也绝不出卖傩神。”
那自称“特使”之人在又高呼一句口号后,也似之前那个一样,爆体而亡。
“傩神究竟有何种魔力,竟能使人为其自舍性命。”
初宴感叹一声,此时银愉走上前勘验过那女子的尸身,且又仔细勘察现场痕迹。
她站起身道:“世子大人,那女子身上也有与这特使所立之处空气中,一样的灵气。”
“表面的现象,是线索,也是迷雾。”
初宴笃定发声,接着他伸臂,银愉这才看到,他半隐在广袖中的手臂上还戴着一只手环。
这只手环是他根据玉合欢的探妖手环,做出的功能一致的高仿品。
他将手腕移至二者灵气最浓之处,仔细探察,果然这两者的灵气依附在其身的时长截然不同。
傩神特使长年为恶,因此恶妖之力甚重,而那女子则是新加入傩神势力的,恶妖灵气尚淡。
“心生魔,魇花万象。”他分析道,“这些受傩神控制之人,或心有执念,或以心灰意冷,这才试图倚仗傩神,改命自身。”
“噢,这可太可怖了。”
奚洲白与银愉同时发声,两人相隔对望一笑,银愉率先道:“世子大人,此女似是有心事未了,只怕她虽身故,但怨气亦不得释。”
“嗯,焚煞,刻不容缓。”
初宴冷静发声,他依旧是那副临危不乱的镇静神情,他就连眉头也不蹙一记,只是微微昂首空望前方,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倒此显出一派将相之风。
初宴所言的焚煞,便是下令将海宫内外彻查。
在经历这一次变故后,那些怯懦的被无意中翻出许多龌龊事,皆是敢怒不敢言。
初宴真正体会到何为日理万机,也深切感受到心力交瘁的无奈。
他坐在高台上,望着底下朝他行君臣大礼,却面和心不和的一众朝臣,他骤然理解到父君的苦。
原来这王位暂得,便已是这般令人如坐针毡。
攘外安内,眼下安内总算是初见成效,只是不知她这边进展如何?
初宴不知道,她发来的报平安讯息,皆被阻隔在他亲手布施的屏障之外。
他却时常还在殿内来回踱步,盼着她携捷报而归。
一日、两日、两日半、三日……
没有她在身旁的日子,他只觉度日如年。
正当此时,屏障又拦截下玉合欢自阴晴司发来的讯息,原来她在阴晴司中翻阅古籍时,无间看到冥帝在玉将军与紫砚历史记载上的标住。
“鲛珠致命弱点,一击即中……”
她当即发出信号,将自己在书中所见到的备注,皆一字不落地背给他听。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仙力自她背后突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