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自己解答,不,是谁能给自己想要的回答,玉合欢还在心中问,却听蛋精道:“杀了我,你也救不了她,也救不了你自己。你们还是走不出,只能活一个的命运,你还会因此背负弑神之罪,你且思虑仔细。”
这都什么跟什么,玉合欢听得一头雾水,初宴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困顿。
“杀了你,以你为祭,饲此阵,我们就都能顺利攻上天界。”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且先听下去,看看能否听出一些眉目来,但凡是他不想自己清楚知晓的事情,即使玉合欢开口问,他也不会说,但又会多想自己是否会因为他的态度而生气,反倒是让他徒添困扰。
可蛋精并没有接话,玉合欢将视线转移到鸢尾身上,鸢尾对初宴一直有好感,若初宴陷入危险,鸢尾应当不会袖手旁观,也许从鸢尾这里,可以推测出初宴究竟要做什么。
鸢尾确是走到了初宴身边,但她却是与奚洲白对视一眼后,鸢尾身子微侧背对着初宴,她的目光却也是聚焦在蛋精和那海蝶术法上。
不对,鸢尾也不对劲,初宴将犯的可是弑神之罪,可鸢尾却没有一点要阻拦他的样子。
先前都没有怎么留心过鸢尾,现在看来鸢尾才是最不对劲的那一个,她对奚洲白的目光还是手势交流都过于频繁,倒更像是鸢尾在操纵奚洲白。
鸢尾本职是女巫,她对阵法及操纵术本就精通,若她真有异心,那么这一众人中谁都难逃她的操控。
眼下的情形当真是迷雾丛生。
一边是身怀上古神灵之力却来路不明的蛋精,另一边是可能怀有异心的女巫鸢尾,不管他们中的哪一方有问题,自己都难以招架,若是双方都各怀他心,那这一回还真是在劫难逃。
想她玉合欢自出来闯荡开始,就从未被什么难题真正难住过,但这一次玉合欢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周围人都是什么身份,只能眼看着初宴不停以海蝶向蛋精发动攻击,他们一打一追,玉合欢却不知该从哪里插手。
关心则乱,必须冷静。
奚洲白与鸢尾还有这个不知来路的蛋精,这三者,从心性以及与初宴的亲近程度来看,显然是从奚洲白这里入手,难度应当最为小些。
第一步,先尝试查探奚洲白身上有无被操纵的痕迹,若有,就要想办法尽快破除。
真要命,以自己现在的灵力,根本无法做此类查探,玉合欢还真是关心则乱,竟然忘了这一茬。
“被操纵者,即为傀儡,操纵者为了防止傀儡摆脱控制,操纵者定不会容许傀儡有自主行为的产生,是以定会抹杀其记忆。”
总算是想到了一条可行的办法,找一个奚洲白毕生都不可能忘记的事,试探奚洲白,若奚洲白无动于衷,那他必定已成傀儡。
但自己若突然发问,势必会引起操纵者的警觉。
有了,这个方法,虽然看上去有些憨傻,但总比直接试探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