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认识了叶辞安之后,自己终于有了玩笑的对象,可以像别的孩子一般快乐地活着了,那噩梦,才终是出现得少了……
……
*
黛色的夜幕逐渐漫开,布上满天繁星,缀上无尽宝石。
璀璨、耀眼的星与月,在夜幕上熠熠生辉,洒下一片彩光,散下漫天银辉。
书房,
司茗再次召来张妈。
“这么多年了,澈澈的父母是谁还没查出来吗?”
张妈神色惶恐,“怪属下办事不力,至今仍是毫无头绪,还请少爷责罚。”
司茗手指轻扣桌面,沉吟片刻,又问:
“这些年你看她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张妈略一思索,回答:“小少爷性子率真可爱,很是惹人喜爱。”
“呵呵……听说在学校追求者还不少呢!可是ta全都拒绝了,好像只和他们班的那位校草走得很近。”
“两人经常同进同出,有说有笑的,大家都偷偷议论他俩是一对呢……”
张妈很是八卦地滔滔不绝,终于在司茗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下闭了嘴,躬身退出书房……
司茗转头望向窗外升起的那一片璀璨的星光,嘲讽一笑,“小东西,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活得很是有姿有色嘛!”
……
*
三日后,
冷月撒下的银辉,直泻入明净的湖中。
湖面泛着淡淡的银光,与天上那轮玉盘相映衬,宛如一幅上好的碧湖星月图。
又是一顿饱餐,君澈踏着月色回到家,摸摸吃得圆滚滚的肚皮,换上飘逸的白色睡袍,蹬掉靴子,“咦!我的拖鞋呢?”
赤着脚跑出屋外,喊道:“张妈!张妈!我的拖鞋呢?”
张妈闻声走过来,红着脸,迟疑地开口:“应该……在……少爷屋里。”
“哦!”没注意张妈的异样,一听立刻飞奔向司茗的房间,没有听见身后张妈慌乱的喊声:“哎!小少爷!等一下啊……”
“砰!”一把打开房门,君澈瞬间石化。
啊!啊!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令君澈立刻清醒,掏掏耳朵,对着床上一边大声尖叫一边惊恐地扯过被子遮挡身子的金发美女露出一个极为友好的笑容,
“别怕,我只是来找我的拖鞋的,你们继续……”
然后,万分淡定地走到床边拎起一双粉色的hellokitty拖鞋,在靠在墙边始终一言未发的“跌地”射来的警告的目光中,神色自然地无声“飘离”……
“砰!”又一声关门声。
……
回到自己房间,躺在浴缸里舒服地泡着玫瑰浴,愉快地哼着小曲,一想起刚才那金发美女的惊恐模样和司茗强忍愤恨不得发作的神情,君澈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正笑得得意,浴室门却突然被打开,“有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这么开心说给跌地听听!”司茗抱着双臂斜倚门边,似笑非笑。
君澈慌忙沉入满是泡泡的水底,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
“跌……跌地……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澈澈一般计较,我只是……只是拿双拖鞋而已,如果那个美女真的这么喜欢我的拖鞋,就是送给她我……我也是没有半句怨言的……”
司茗走近浴缸,俯下身子,“哦?原来澈澈这么大方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君澈的脸上,痒痒的。
君澈俏脸微红,正不知如何应对,忽然脖颈上的玉佩虹光大作,司茗瞬间后退数步,眉眼阴沉,“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眯起双眼,嘴角挂着冷冽的笑意,“是叶安阁里的那家伙给你的?”
君澈一手抚上玉佩,光华立刻湮灭。
强装镇定地答:“是,又怎样?”
司茗却是未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
……
*
这日放学,君澈如往常一般来到叶安阁,想着再搓一顿。
却在拐过拐角,方欲推门而入之时,听得里面熟悉却是不可能出现在此的说话声传出。
“呵……看来你是早已发现那小东西是百年难遇的纯阴之体——”
轻蔑一笑,“所以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设法捆住ta吧!美食?不过是为了能让ta每日服下你的御魂散而已吧?”
“乒铃!”
屋外突然一声碗瓷的破裂声,叶辞安和司茗立即开门,只见屋外一地汤汁冒着腾腾热气,边上还站着个正巧路过的店小二打扮的人,还有撞翻了他手中端着的托盘的君澈。
司茗一把抓过君澈的手紧张地查看,“澈澈,没事吧!有没有烫伤?”
“你放手!”
君澈用力扯出手指,不可置信地喃喃:“纯阴之体……御魂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叶辞安连忙拉过君澈,意有所指地看一眼司茗,
紧张地解释:“澈澈,你相信我,我是人,我们叶族是代代相承的驱鬼家族,我是来保护你的,你脖子上的玉佩是我们叶族的传家之宝,是我特地给你驱鬼辟邪的。”
“驱鬼?司茗吗?还是……张妈?”君澈呆愣地问道,“他们……都不是人?”
想起平常相处的异常,君澈挣开叶辞安的手,望向司茗,迟疑地问,“你是……”半晌,却是始终吐不出一个想要问出口的,“鬼”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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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界人鬼be,这回再来一次,人与鬼一定得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