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诋毁?
是你们愚昧!为了搜刮黄金,他金山寺逼死多少良善?
和人斗法,动不动就糜烂数里,多少凡人死于非命?
在法海眼里,你们都是工具,都是酒菜而已。被收割的对象却为镰刀说话,何其愚昧呀……”
老者气得眼泪都掉下来,却还是不敢挥下手里的教鞭。
哪怕是父母殴打孩子过了火,在谅山郡也可能会被判袭击罪。
一旦他打了学生,将会遇到很多麻烦,就算是初犯,几天的教育也是少不了,还会影响他的绩效。
在法眼的气机牵引下,法海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不过他却没有多少在意。
经过自己这么多年的洗脑教育,想凭这几句话就动摇民心,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知道,动上层的利益,如杀他们的父母,动底层的观念,如掘他们的祖坟。
果然,没多久,老学究就被学生举报,最后被因为诋毁法海罪,被判去了十万大山挖矿,以他的年纪,基本是不可能回来了。
在谅山郡,辱骂金山寺,只会被请去免费喝茶,但辱骂法海,那就会被判刑,白纸黑字,写在法律里。
法海站在大光明塔顶,法眼来回扫描,看尽世间百态,对如今谅山郡的发展,也是非常满意,气运如火如荼,正是朝阳渐升之像。
只是,这世间,仿佛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悄悄萌芽。
若要仔细追索,又是模糊虚幻,犹如空花。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种变化做掩护。
既然探究不到,法海也不想在浪费精力了,世间的秘密何其多,若是全部追根寻底,怕是再漫长的寿命也不够。
法眼继续扫描,无数信息汇集。
自己寄予厚望的剑修种子东方笙,似乎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为了不浪费她的天赋,法海将她送到了无为山人那里进修,也不知道成就如何了。
随着意念流转,法海的身形渐渐模糊,消失在大光明塔塔尖。
聂小倩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从一个幽静的院子里跑了出来,定定看着大光明塔,又满心失望的跑了回去。
现在的她,修行阴神观想法已经有所成就,长时间没有法海佛力庇护,也不会消散了。
法海把她安排在金山寺的中央,位于重重保护之中。
只是,仿佛是一种习惯,不跟在法海身边,她总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东西。
“也许,我该厚着脸皮,去求求住持,要他带着我。
对!
等住持出关就去说。”
这样想着,聂小倩满心欢喜的回到房间,继续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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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颗颗白色的骷髅头在空中上下飞舞,眼眶里面是虚无的黑暗,仿佛是在对着东方笙冷笑。
“呜呜呜~”
身前是一群轻飘飘的纸人,脸上带着诡异僵硬的笑容,在蹦蹦跳跳的哭泣着。
小巷里,到处是逃窜惊叫的凡人。
只是,他们仿佛被什么迷住了眼睛,跑来跑去,还是在原地转圈,撞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