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封眠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上一次在裂缝里,也是在青鸟找到了“镜”,那么这次他又来到了青鸟,这是不是说明“镜”就在青鸟。
这栋大楼才是一切解密逃脱的关键。
他突然生出一种自己在玩密室逃脱的荒唐感,这世上要是有什么最危险的密室逃脱那一定是这里,毕竟这可是要用命来当赌注的。
上次的“镜”是八号,八号就是叶乌诚,这次也会是一样吗?
如果是,封眠也不知道能不能和陈雾也一样那么痛快地动手,他和八号素昧平生,但自己好歹和叶乌诚想出了这么长时间。
虽然不说是多推心置腹的好朋友,自己毕竟是个成年人,自然而然就把他当成了后辈来看,说是当做半个儿子也不过分。
如果让他动手,封眠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痛下杀手。
封眠想着忍不住在疲倦的加持下睡了过去,没有看见叶乌诚突然抬起的头,和他难以捉摸的目光。
叶乌诚生出手,他的手心出现了和爆炸当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手掌中一样的,浅蓝色的发着光的小闪电。
他撒谎了。
他并不是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相反的,他看的清清楚楚,还和那个男人说了话,只是那个男人说出的一切都让自己难以置信。
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就是你,我是叶乌诚。”
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听起来多荒谬,有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说他就是自己。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男人轻蔑无情的眼神:“你们永远都不会是朋友的,因为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共存。”
“我现在替你杀了他,难道不好吗?”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冰冷。
叶乌诚把被他踩在脚下的手背抽出来,抓住他:“不好。”
他看着男人:“我是叶乌诚,我就是我,我是不会杀死自己的朋友的。”
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像个疯子:“不,你会的。”
他把一瓶不知名的腥臭液体打开,掰开叶乌诚的嘴倒了进去,而后便丢下生死不明的封眠和呛的咳嗽的叶乌诚扬长而去。
也是在喝下那瓶液体之后,他才有了这种和男人一样的奇怪能力。
“吱——”
门被推开的声音唤回了叶乌诚的思绪。
他转过头看着门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
他们有条不紊地走进房间,查看了封眠和小六的情况,然后在手中的病历本上写下了症状。
“生命体征稳定了。”刚才的女人站在被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小六床前,看着床头复杂精密的仪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另一个儒雅的男人点点头,叶乌诚之前看过他,就在地下室的门口,他和修女在说话。
叶乌诚听到其他白大褂叫他许博士。
许博士看向床上躺着的封眠:“他怎么样。”
“情况好转了,有一些后遗症,影响应该不大。”
他们说完,又有个女人走过来扒开叶乌诚的眼皮,然后检查了他的情况:“也没什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