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算是个什么情况?做梦?时空重叠?
为什么两个自己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自己现在所处的碎片世界就是不就之前的自己出来的那个裂隙吗?那为什么他会变成七号?为什么会来到时间更早的碎片世界来到教堂?
封眠的头剧烈地痛起来,有股力量在制止他回忆起一切。
那些记忆呈碎片状的从眼前滑过,明明那么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可是封眠却无法将它们组合串联在一起,也无法进行思考。
他坐在原地,平复脑海中的波涛。
对方在看见自己后呆在了原地。
封眠面无表情地看着另一个自己:青年愣愣地站在原地,清秀的脸上是茫然错愕的情绪,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恶意的嘲笑,没想到自己当初看起来居然那么一副傻不拉几的样子,真像个呆头鹅,怪不得总是做什么事都会出岔子。
在长达数月的精神折磨下,封眠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扭曲了。
在很多个深夜,他在思考以前的每一件事的时候,总能想出一些更好更完美的应对方式,同时又感慨于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没想到。
站在上帝视角的时候看待一切的眼神总是会带有批判性质的,现在他的内心深处就连看到当初的自己都会想要嘲讽。
甚至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己也搞不懂的迷之优越感。
封眠想尝试着告诉青年自己发生的事,却开不了口——真相被禁止传播。
看着青年呆呆的样子,他只能拐弯抹角地提醒对方::“你好像长得和我有点像呢,如果我能活着长到你那么大,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青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眼睛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封眠心说老子就是你,你说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但是这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随口编了个理由:“被人打的。”
站在原地的青年抿了抿唇:“你……叫什么?”
封眠实在是被当初迟钝的自己气的想笑,他说不出自己的名字,只能继续用序号代替:“七号。”
“不是。”青年急的结巴,“我是问你来到这里之前,你的名字是什么?”
“杂种?垃圾?滚?”
封眠想了想,之前在教堂和小二打架的时候对方好像就是这么叫自己的。
没办法,自己之前实在是太傻了,都这么暗示了也没懂,他太清楚自己当时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他继续暗示:“你很好奇吗?好奇我和你长得很像?”
青年立马问:“你不好奇吗?还是你知道什么?”
“不好奇。”封眠很多话都说被不知名的力量阻止说出口,只能旁敲侧击,“这些和我都没关系。”
“对于一个每个明天可能都是死亡的人来说,这世界上的一切秘密和疑问都没有任何价值。”
懂了吗?老子离死不远了,你也离死不远了,别一天到晚想那些狗屁秘密和猜测了,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结果对方只是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封眠叹了口气放弃了,他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了,从自己身上入手让对方帮助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还不如想想到时候进了实验室该怎么做。
之后的发展应该是小六再被带进实验室,自己之前的记忆看来又错了,小六中途被送回来过一段时间,可能是实验出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