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树后,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下,浑圆的轮廓上下动了动,之后,女人系着裤带走了出来。
抬头,发现陈铭正直勾勾的盯着这边,沈落虞脚步明显顿了下,林间黑暗,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夺过厕纸的手劲有点大。
几分钟后,女人给诺诺擦了擦小屁屁,陈铭铲了几捧土埋掉,三人便回了小木屋。
夜色深沉,连月亮也隐去了踪迹。
木屋里,木板床上,诺诺睡在最里边,面对面的躺在妈妈怀里,小家伙许是路上睡多了,这个时候睡不着,正瞪着大眼睛与沈落虞对视。
“妈妈,我睡不着,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嗯...明.天吧。”
“妈妈,你为什么一直在动呀,你冷吗?”
沈落虞紧了紧好奇的小丫头,将屁股向后挺了挺,似乎是怕压迫到女儿。
“咦,爸爸,你的手为什么会在这里。”
“碰”一条大白腿收回被子,沈落虞像是条件反射的将陈铭踹下了床,回过神来,赶忙轻抚诺诺的西瓜头,柔声道:“睡觉吧,明天教你认新字。”
“来,爸爸给你讲故事。”陈铭钻回被窝,自也觉得在闺女面前确实应该注意些。
“好呀,好呀。”小丫头越来越兴奋,爬过妈妈,挤在两人中间,陈铭赶忙向后弓起身子。
“从前有个靠海的小村子,叫风车村,村里有个叫路飞的少年...”声音温暖,故事励志。
小木屋里,不时传出丫头的欢声笑语,说到紧张的地方,沈落虞不自觉的向中间挤了挤。
壁炉中偶尔发出‘噼啪’声,柴火烧得正旺,将屋外的寒意与屋里的温暖隔绝开。虽然小院不在,但三个人的小木屋,却更像一个完整的家了。
...
翌日,天光刚亮,陈唐寨。
十几名手持锄头、铁锹的村汉走入陈家小院,老村长陈宝刚走在最前面,脸色阴沉,手里还拎着把长管土枪,就是开一枪需要拉一下栓,捅实火药的那种。
发现陈铭家已经人去屋空,陈宝刚却笑了,转头看了眼远山云影,进山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初雪一过,野狼横行,他是不信陈铭一家三口还能活着走出去,倒是省下了不少召集人手的大米,等开春救援队来了,兴许还能捞一把物资,建村的款项申请通过城里的儿子,也已经提了上去。
(求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