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动中,锦瑟耳朵微动,眸底闪过一丝狡黠,脚下微一用力,一块地砖被踩得翘起,在措不及防下,身后的傅斯年一脚踏上去,向前倾倒。
与此同时,锦瑟‘恰好’停下脚步转身:“好了,现在我们…你做什么?”
话未说完,傅斯年欣长的身体就撞过来,锦瑟只来得及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就被他直直压在身下,后半句声音转为嗔怒。
刚好锦瑟身后就是一张病床,二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倒在床上,傅斯年单手撑在锦瑟一侧,从外面看来就像床咚。
鼻尖弥漫起特殊的清香,傅斯年屏住呼吸:“抱歉。”
“少爷!”听到动静的保镖焦急推开门,发现房内暧昧的二人,以及房间中的一片狼藉,“对不起,打扰了!”
砰!门被大力关住。
保镖心有余悸,少爷战斗力惊人,还好他反应迅速。
房间内两人间气氛愈发奇怪,锦瑟戳了戳傅斯年胸肌,还蛮有料。
她勾起唇角,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男人泛红的耳尖。
“弟弟,你心跳很快哦~”
傅斯年像是此时才回过神,簌地起身。
撕拉!高定西裤不堪重负,裂开更大的口子,松垮垮挂在腿上,从锦瑟的角度甚至能看到男人肌肉绷紧的大腿。
场面一时间陷入尴尬。
这次的变故锦瑟也没料到,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男人,鬼使神差冒出一句。
“你大腿上有颗痣,”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歧义,锦瑟皱眉,复又认真夸赞,“挺别致的。”
人类都喜欢听赞美的话,没毛病。
没得到回答,她抬眸看去。
傅斯年垂眸不语,黑茶色蓬松的短发凌乱地贴在头上,唇瓣发白,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惊吓。
担心玩儿得过火,本想调侃一番的心思淡下来,锦瑟目不斜视凝望那对黑亮的眸子,伸出手,扬起眉头主动帮他解围。
“劳驾拉我一把。”
傅斯年薄唇紧抿,绷紧双腿,挡住西裤破损的地方,微微弯腰,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把锦瑟拉起来,迅速收回手,和她拉开距离。
小男生脸皮薄,锦瑟不由好笑,从病床上拽下床单扔到他手里。
“先用这个挡一挡。”
傅斯年默默放回床单,转身在一片废墟中拿起一件先前脱下的西服抖了抖,在腰间围上一圈,定定地凝视锦瑟,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如何暂时压制霉运?”
还是个小洁癖。
锦瑟不置可否,朱唇勾起:“刚救了你,就连姐姐都不叫了?”
许是经过先前的事,信服了锦瑟,傅斯年闻言面上再无勉强。
他眼眸明亮,眸中映衬着窗外的晚霞,眉眼弯起,尽显纯良:“姐姐。”
声如泉水撞玉石,清澈通透,挠得锦瑟心中痒痒的。
定下心神,她拍拍傅斯年肩头。
“既然叫了姐姐,姐姐就不会不管你,先给你解除霉运。”
傅斯年倒霉到天花板都欺负的地步,锦瑟还真怕她一离开,第二天就看到傅家少爷死于非命的新闻。
“要怎么做?”傅斯年站在原地,乖乖巧巧,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