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时来这里是谈扩建项目的, 高阳知道后便过来凑热闹感受一番娱乐的天地。www.zuowenbolan.com
刚开始他们是在高尔夫区,沈遇时正和某个张总谈项目,高阳闲着无聊打了几局后忽地被斜前方一抹黄色身影吸引。
那身姿, 那细腰, 那衣服不就是沉夏那女人吗?
再细眼一看,她旁边还站着个男人。
从背影看,就像是一对璧人。
高阳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沈遇时对张总淡淡道:“失陪。”
紧接着眼睁睁看着他抿着唇, 大步流星地朝着射.箭区走去。
张总:“?”
虽然知道想要和沈遇时合作的商人数不胜数, 但高阳还是凑过去道:“张总,沈总看到他女朋友了, 去打个招呼就回来。”
张总一听, 敛去虚汗, 还以为他说了什么话惹沈总不高兴了。差点以为自己的项目黄了, 还好还好。
于是顺着方向好奇地望去, 就看到沈遇时如何将另外个男人拎到一旁, 又如何亲密地环着怀里的女人射.箭。
张总一个半百的人都看的脸红, 他咳嗽一声:“看不出来, 沈总和他女朋友挺恩.爱的。”
又感叹一句:“怪不得沈总在外传言不近女色,原来是有女朋友了。”
“感情可真好啊。”
高阳面上:“是啊。”
不能给兄弟不留面子。
内心:呵呵。
下一秒,就看到穿着黄色衣服的女人将沈遇时推到一边,拉着其他男人走了,走了,走了?!
而沈遇时伫立在原地, 目视他们离去...
怎么看怎么落寂。
张总不说话了,仿佛能闻到空气中一丝丝尴尬的味道。他连忙将头扭到相反,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这下,高阳是真的确定两个人吵架了。
过了十分钟,沈遇时面无表情地回来,却听到张总无比慈祥的声音:“沈总,看你年纪稍小却干出这番事业。这样,利润再让你三分。”
高阳:“??????”
还有这种操作?
签完合同,张总低头看腕表:“沈总,今天就这样吧。这么晚了,家里...”
想到他的遭遇,张总话转:“事先说好今晚出席家庭宴会。改天请你吃饭。”
沈遇时淡淡应了一声,和张总握手。
等他离去后,高阳见他望着远处,明显是找某个人影,他清了清嗓子,挑了个话题:“时哥,老宅那边?”
“你那匹配报告给他们没?”
沈遇时收回视线,嘴角轻讽:“给了。”
高阳知道沈遇时家里那点事,愤恨道:“时哥,这种人你还管他们做什么?一群吸人血的垃圾!神经病都是,什么人啊,自己能力不行怪在你身上,他儿子得白血病怪你身上。”
“啊呸!傻.逼,都是傻.逼。”
“你和那沈棋不匹配可真是太好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高阳看他面色淡淡的模样,怀疑:“时哥,那两个傻.逼做匹配了没?”
沈遇时:“嗯。”
不过不是高阳有疑问,他道:“就你那傻.逼爸和那个嫁给你爸的小姨两个人的人品,我都觉得他俩匹配了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给他们儿子捐骨髓。”
“这种人......即便是自己儿子,他们两个也不会伤害自己。”
沈遇时不想听关于他们的事情。他掏出根烟点上,眉眼被烟雾笼着,他咬着烟嘴站起来斜靠在一侧,目光落在远处射.完.箭的女人身上。
傍晚的天,西边的红烧云映在人脸,晒得通红。
她手里拎着鸭舌帽,原本垂在月匈前的头发被随意地扎成了丸子头。配着这一身格外靓丽。
高阳看他这幅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不再说话。
良久,沈遇时深吸几口烟,掐灭,站直身子,对高阳道:“走吧。”
一
沉夏刚接到李导电话,说要一同去吃个饭。她晚上也没什么事,剧组的活动该参加的还是要参加,这样熟悉以后在拍戏时配合得更好,效率同样也会提高。
陆骁挂掉电话,对沉夏道:“你怎么去?我的助理已经将车开过来了。”
沉夏笑笑:“不用了,你先去。我已经提前半个小时给我的助理打过招呼了。”
再者,上陆骁的车万一被拍,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陆骁也不强求,说:“那行,咱俩扫个微信?”
沉夏点头,毕竟还要在一起工作两个月,她掏出手机点到二维.码,两个人互加好友。
之后,陆骁上了保姆车,缓缓朝西边开。
她重新戴上帽子站在路边的林荫处等张弛开车过来,等了十分钟,还没有见人过来,沉夏想了想给张弛打了通电话。
打通后,张弛:“夏夏,我刚将资料送给余经纪人,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沉夏愣了:“什么资料?”
她怎么不记得让张弛送什么东西给余绮?
张弛也怔了半秒,然后说:“是赵特助打电话说,你现在不方便,让我把几家电视台送来的综艺本子送到公司,让余姐挑选。”
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停在沉夏面前,车窗打开,露出男人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微微侧头,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落在她身上。
沉夏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她应了声:“好的,我知道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家吧。”
挂完电话,沈遇时将门打开,扬起下巴:“上车。”
沉夏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嘴角轻扯。
沈遇时看到她的笑,皱眉,蜷着手指在车窗沿敲了敲,带着几分不耐烦:“别逼我动手。”
沉夏不动。
沈遇时忍着不耐,压低嗓音:“我让你上车。”
沉夏终于开口:“是你让赵特助给张弛打的电话?”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沉夏已经很明白了。除了沈遇时谁还能指示得动赵特助?
她继续道:“沈遇时,我们之间还是不要闹得这么难堪吧。毕竟好过一场,你说呢。”
沈遇时眸里察辨不出任何情绪,他的呼吸微微加重,眼神漆黑阴郁,看向她的那一刻,沉夏只觉身体发麻。
她将视线移到一侧又回到男人脸庞,淡淡道:“你总是这样。”
沉夏目光落在后面停在路边的车子,对沈遇时说:“我叫的车到了,再见。”
说完,她戴上帽子上车。
车子前驶,擦过那辆黑色的时,晃过男人那张苍白失神的脸。
沉夏靠在车窗前看着外面来往的树影,心绪飘到以前。
沈遇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掌控她,掌控一切。就好像她是他身边养的一只鸟。被关在笼子里,撞破头也飞不出去。
他们所在的高中在她入学的那一年提出了新的制度。第二年开学时,理科生在西院,文科去东院进行学习。
沈遇时和沉夏在西院,但若沉夏选择了文科,那么高二一开学她便只能留在东院。
直到那一次,沉夏才知道沈遇时的占有欲与掌控欲远远比她想象更强烈。他话也不说丝毫不问她的意见,直接将“理科”报上。
最后沉夏也没有在西院。家里破产、失去沉景山、钟琴雪再嫁豪门、她分了手跟了奶奶,转了学。
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