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崔觉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不清晰,尤克俭坐过来到床边,刚靠在水床上,崔觉就和一条蛇一样缠绕上来,蹭着他,“你是不是过几天就参加毕业典礼了?”
“差不多,哎,时间好快啊。”尤克俭现在知道了,当一个人他不想开始干正事的时候,他就会开始扯七扯八,“就这样四年了。崔哥,我现在都22岁了。”
尤克俭本来真的只是想感慨一下的,没想到崔觉直接开始,“是啊,小鱼居然都22岁了,22岁也是可以结婚了。”尤克俭一直觉得崔觉是他哥哥,或者说,应该一直都是很长辈的形象。
但是,崔觉此刻就这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尤克俭本来忽视的背德感一下子又起来了。尤克俭垂下眼睑,“我不想结婚,崔哥。”
“好。”崔觉就这样头趴在他的腹部,仰着看着他,不合乎身份,也不合时宜,尤克俭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
“真烦。”尤克俭竟然下意识生出这样的想法,不是因为身份,是因为关系,他从未觉得人际关系居然可以这么复杂。就像,物理学里的熵一样,只是人际关系比熵还要更无法度量。
尤克俭闭上眼睛,崔觉太敏感了,他不想让崔觉察觉到他的想法,他明明只是想见见他哥,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呢。
尤克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自己都要睡着了,他猛地想起自己好像没有洗澡。突然睁开眼,和崔觉四目相对,“怎么醒了?”
尤克俭有时候觉得年长的优势在崔觉这里太过明显,他从来不会过多过问那些烦人的情绪,只会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
“忘记洗澡了。”尤克俭实话实说,挠了挠头,“感觉这样不太好。”尤克俭抬起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想起上次孟颂说自己身上一股崔觉的味道,他现在需要闻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孟颂的味道。
“去洗澡吧,早点睡觉,今天也累了。”崔觉只是笑着凑近闻了闻,“没有味道。”
尤克俭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有点困了,很快洗完就出来了。崔觉已经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躺在床上等他。尤克俭这才想到,原来,今晚崔觉本来要玩新东西的,那,真是有点可惜了。
尤克俭钻进被窝里,顺手关掉了灯,搂住崔觉,缩进崔觉的怀里。崔觉的手摸着他的头发,似乎是感叹的来了一句,“小鱼以前也是这样说睡不着,要哄着睡觉。”
尤克俭听着崔觉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头发蹭着崔觉的脖子,“睡觉!”
“真可爱啊,小鱼。”崔觉没忍住笑出声又抬起脖子用手揉了揉尤克俭的头发,“小鱼一直说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那是以前了,”尤克俭撇撇嘴,“崔哥以后总会有自己的家庭的。”尤克俭想到半年以后就能出国了,还是把烦躁的心情都压了下来,玩着崔觉的缩骨,“到时候崔哥可就别忘了小鱼就好了。”
尤克俭咬了一口崔觉的缩骨,满意地留下一对整齐的牙印之后,闭上眼睛,“晚安崔哥。”
“不会的。”尤克俭闭上眼就要睡着了,恍惚间感觉崔觉的嘴压在他的耳边,声音在他耳边环绕,那一句不会,不知道在回答前一句还是在回答后一句。不过尤克俭并不关心这些,他已经陷入梦乡。
尤克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崔觉居然没走,他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崔觉居然没去上班。尤克俭刚准备转身,崔觉就醒了,手搭在他的腰上,“早,小鱼,吃什么?”
“崔哥你怎么没去上班。”尤克俭打了个哈欠,看着崔觉,“九点半了,周五。”
“不想去。”崔觉很坦然地说出了一个在尤克俭意料之外的理由,“这不好吧。”
“不想吃早饭,”尤克俭玩着崔觉的手,昨晚错过了一点,今天补一点好了,尤克俭挑眉看着崔觉,“不过我想崔哥去上班啊。”
尤克俭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崔觉的肩膀,“嗯?”
“那就要看小鱼的本事了。”崔觉亲着尤克俭,“十一点之前,就去上下午的班。”
“昨晚......”尤克俭刚想解释一下昨晚的,崔觉已经堵上了他的嘴,摇摇手指,指了指手表。
尤克俭松了口气,把手机的闹钟和信息关掉,专心和崔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