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夏,回来了。”从门口又走进了男子,眉眼间和季年有相似之处。
“琰哥。”乾卿看到季冬琰又委屈了几分,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几分刚刚的狠厉。
季冬琰比乾卿稍微高一点,他习惯性地抬手像很久以前揉揉乾卿的头发:“又生气了,怎么出门那么久脾气一点都没变,看来在外没让自己受委屈。”
“谁能让我受委屈,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你。”乾卿小声地抱怨着。
这是在和自己翻旧账呢。季冬琰想着。
“琰哥,夜月……”乾卿虽然简简单单地换了对夜秋月的称呼,但是这就意味着,现在的乾卿不是四时乾卿夏,而是只是乾卿,而他的兄弟只有一个,就是简简单单的夜月。
“闹什么脾气,自家兄弟还准备拆伙呢。”季冬琰没有多言责怪,而是选择安抚,乾卿当年走失和自己有关系,若不是出任务大意,他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幸好他回来了,给了自己机会才有了今天的生活,“爹,卿夏脾气急躁,还望你见谅。”
季年本来也没有生气,对于晚辈,他一向包容耐心,练武时候的严厉,也只是为了他们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脱险:“冬琰,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事情要说?”
“宗派无事,便回来看看卿夏。”季冬琰将乾卿按回到座位上,乾卿也没有刚刚那么暴躁,安安静静地呆在位子上。
季年对季冬琰和乾卿之间奇妙的反应也只是看在眼里,他一向遵从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小辈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其他又有什么关系。
“宗主,有三公子的来信。”来人呈上信件交到乾卿手中。
乾卿看了看,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义父,宁都的朋友明天到墨都。”
“宁都?你是说梦魇花恋吗?”季冬琰想起几年之中乾卿给自己写的信。
“是的,但是现在人家是宁都王妃。”乾卿想起了凤冠霞帔的花恋,想想也已经很久没见了,离开宁都他没有直接回墨都,而是又出去游历了一个月才回。
季年走到乾卿面前,神情严肃:“卿夏,义父有重要的事交给你,这件事和秋月有关,他不知道。”
“义不容辞。”乾卿抱拳单膝跪在季年面前,这是四时的规矩,表示对宗派的绝对忠诚。
“三天前,我们得到消息,北垣王室外史好男色,与闫门有勾结,明日参加墨都晚宴,恐怕会给秋月带来一定的麻烦。”季年从书架上抽出一封密函,“这是外史的部分信息,你看一看。”
“是。”乾卿起身接过,拿出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姑父,月哥不是闫门人吗?为什么……”霜珏寒年纪尚小,涉世未深,对于这个人世仍然保留着对人情最纯真的一面。
“以闫门的能力,秋月想被找到轻而易举,怎么会在那么巧合的时候想要他认祖归宗。由此可见,认祖归宗事小,吞并霜家才是真。”季年从桌上拿起一封信件,“这是事情发生之后,我让人去查的,寒春你拿去看看,这也算是我四时给墨都的交代。”
“姑父,月哥被囚禁下药了。”霜珏寒看着信件上的信息,一字一字兼职触目惊心,“他是怎么杀出来的,月哥不是说,那些伤是逼宫的时候……不对,如果月哥没有被用刑,那些人应该根本伤不了他。姑父,我姐姐……”
“你答应过秋月,任何人都不能说。”季年也看了看其他人,“在四时看到的东西,我希望在哪里看,在哪里结束。”
“是。”众人回复。
“你是秋月拼命救出来的,也是钰翎拼命护着的,我希望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至于这两人的以后,你不用担心,秋月如果不在意了,以他的脾气其实早就回来了,何必忍受对吗?”季年明白霜珏寒心中的烦恼。
“嗯。”霜珏寒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可是……”
“不用担心,你进宫的时候,阿月都是出来在必经之路上保护你的,不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是因为霜钰翎不珍惜自己生气,和你没有关系。”季冬琰没事也会偶尔趁着夜色偷偷潜进去,乾卿不在,季冬琰便是最了解夜秋月的人。
“等等,夜秋月又骗我!”乾卿在旁边听了很久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在所有的计划中,似乎除了自己都或多或少知道些许,只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季冬琰将人拉回自己的身边坐下:“出门在外,家里面的事情少操心。”
“你这是让我即可启程?”乾卿看着季冬琰,“不想见我在家,那你找其他人去,我根本不必让季大公子费心。”
季冬琰没有回答他:“你难道不去找阿月问个究竟?”
“嗯?”他问什么,乾卿一时没明白。
“我们把阿月也出卖的差不多了,现在你难得不想找他算账吗?而找他只有进宫对吗?”季冬琰悄悄地摇起了狐狸尾巴。
某只小白兔听了还觉得很有道理,兴致冲冲的出门了。
“搞定?”霜珏寒看着越来越远发出疑问。
季冬琰淡定地坐下喝了一口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