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月站在霜钰翎的身前，掸了掸鞋子，似乎刚刚踢了什么脏东西。

“你算什么东西？”袁四爷往前踏了一步，“爷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抢？

夜秋月的目光完全放在霜钰翎的身上，对身边的人丝毫没有兴趣，他在原地彳亍不知道是否应该上前。

除了之前的口是心非，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性格相似就很少发生争吵，一个眼神就读懂彼此，一个动作就知道后续，明白对方的逆鳞与底线，避免无意义的冷战与分开，他们珍惜细水长流的感情，喜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曾经有人说这样没有激情的感情不是爱情，两人不以为然，与短暂的绚烂相比，他们更相信相守是一辈子的事，慢慢走才能一步一步到白头。

“翎儿。”夜秋月很无奈，他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想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足无措，可是眼前人故作听不见，刚想坐在她的身侧，她转身带着酒就果断离开。

“你等等我。”夜秋月赶紧起身想要跟上去，可是很快一只只手挡在自己身前，袁四爷站在他的正对面挡住了所有，心情瞬间降至零点，一点点内力不由自主地运行，“我让你们滚听不见吗？”

“小子，这是我的地盘，还敢和我叫嚣，信不信绑了她，在你面前潇洒快活，之后送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当然下去了，你不嫌弃，也可以做一对鬼夫妻。”袁四爷摇着扇子，看着夜秋月，想要听见他的讨饶，可是话音之后，他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东西，感觉失了面子，“给我上，把两个都给我绑了，爷玩完了，不论男女都赏给你们。”

身后的人纷纷又有了动作，由于刚刚一招的震慑，大多数都将目光转移在了霜钰翎身上，可是还没有近身，就被夜秋月掀翻在地。

但是很快新一轮的打手又进行新一轮的行动，其中甚至有功夫不错的。

奈何人多，夜秋月仅凭简单的拳脚功夫几乎很难应对这样的车轮战。

撕打声，哀嚎声，遍地都是。多人对战快要将夜秋月的体力耗尽，他看着距离霜钰翎越来越近的脏手，忍不住让内力在身体里游走，可是随着内力，毒素也逐渐吞噬夜秋月的生命，体力渐渐不支，身体因为毒素开始有了感觉。

“谁允许你催动内力的，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霜钰翎一直观察着夜秋月，当他腿开始撑不住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只要夜秋月向自己求助，马上她就出手，可是这个任性的男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宁愿硬撑着，也不向自己哼一声。

夜秋月眼里流露出少见的温柔，可是刚准备开口就看见霜钰翎身后有人想要偷袭，他赶紧将霜钰翎推开，当霜钰翎抬头看向夜秋月的时候，一把剑刺入了他的腰侧，顿时一朵血莲盛开染红了素衣。

霜钰翎倒下的那一刻，四周均是刀剑打造的牢笼，只要动一下就是一道血痕，可是她没有管四周如何，眼里只剩下夜秋月一个人。

夜秋月努力地让自己站起来，撕裂的伤口让他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努力扯出的笑容也只是为了安抚自责的小女孩。他害怕她生气，但是更害怕她伤心，最害怕她自责。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说清楚，他不想就这样错过。

“别哭，宝贝。”夜秋月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女孩，想要上去为她做些什么，可是刚一动，雪上加霜的伤口就令他直冒冷汗。

“夜秋月，你不许动。”霜钰翎看着向她摇摇头的夜秋月，顿时眼泪更是夺眶而出，似是祈求般“夜秋月，你能不能就听这一次话，我求你了。”

“翎儿，听话闭上眼睛好吗？”夜秋月已经快要撑到极限了，他清楚袁四爷完全是一个幌子，其实是有人背后安排好的，这个茬自己只有全力一击或许还可以为霜钰翎令谋生路。

“不要，月哥。”霜钰翎明白夜秋月的想法，她却无能为力。

“乖，闭上眼睛，我只想给你我最好的模样，你知道的我最怕丑的。”夜秋月止不住地剧烈咳着，最后没有了再说话的力气。

“好，如果你要拼这一把，我也陪你。”霜钰翎知道自己劝不住，不顾刀剑划伤自己，她缓缓站起来，在夜秋月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向他。

四周的打手不敢轻举妄动，随着霜钰翎的移动而变化，毕竟是自己主子看上的人，不敢伤她分毫。

袁四爷冷哼了一声：“想死一起是吗？耽误我那么久怎么可能让你们如意？毒狼，让你的人速战速决，解决那个男的。”

隐没在树上的人从天而降，毒狼的出现让一切让他们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情有可原。

“少门主，几日不见还记得我吗，那天大戏真是精彩绝伦，现在我想象都觉得回味无穷。”毒狼故意撩开他的脆弱，在心里上击溃他的所有防线。

“毒狼，我的命，如果他要随时取走，不要再伤害其他人。”夜秋月不知道闫溪山还会做出什么，明明虎毒不食子，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一次，两次给自己最大的伤害永远都是他，他还要如何才能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