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可能有些误会。”夜秋月想要挽回些什么,他试图去解释,可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清楚的知道,在那之前乾卿一直是喜欢女孩子的,所以现在的他肯定也是相信自己喜欢女孩子,季年的话无疑是一脚将他踹闷了。
“阿月,我先出去了。”乾卿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便什么话都没有留下转身出了门。
“阿琰,你们……算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刚进门季年就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但是以为是自己的多虑就没有在意,现在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
“父亲,我把卿夏弄丢了。”季冬琰低着头,但是他颤抖的肩膀已经表达着他的情绪,极致的不安与难受拉扯着他,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季年叹了口气,儿子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这一路估计也是埋在心里,一副相安无事的模样。
“姑父,让表哥休息吧,事情是由我和月哥起,理应由我们去解释。”霜钰翎拉着夜秋月走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季年的两侧。
“阿月送阿琰回房间吧,翎儿和我回书房就行。”年轻人的事情季年也不想多插手,这些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放心,他也相信他们可以自己很好地解决,而作为长辈,他只需要知道,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去推一把。
“父亲,我先回去了,这个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季冬琰声音有些颤抖,好不容易地说完,他的一个转身差点栽了下去。
“阿琰,让阿月送你回去。你们能好好的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其他的一定还有办法。”
季年看着远去的二人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四时又逢多事之时了。”
“翎儿,书房太过烦闷,我们一起去花园看看你姑姑留下的花吧。”
四时与其他宗派相比更加诗情画意一些,四时隐入深林,依山傍水,它的前半场与其他宗派无异,有议事厅,训练场等,而后半场却大相径庭,后半场有小溪缓缓流经创造了天然的适宜花草生长的环境,而且宗主夫人生前最爱花香,季年宠爱夫人一直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话,所以这里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外面怎么变化,这里却依旧是这个模样。”季年拿起一旁的工具走进花田里熟练地松土,修枝,“翎儿,这是你姑姑最爱的花,我从一棵养出了一片,每次到这里闻到花香就感觉她从来就没有离开,她一直都活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霜钰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季年,她感受着岁月沉淀下的爱情,打破了时间、生死的枷锁,信念造就了两个人的永恒。
“翎儿,就在这里说吧,让我和你姑姑一起听听我们儿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闫溪山抓走了我和卿哥,逼着月哥、表哥二选一,最后表哥和卿哥……承担了所有,卿哥喝下了毒药忘记了关于他和表哥的一切。”
“不要自责,孩子。”季年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出来,“这是他们应该做的,这次他们到北垣就是要把阿月平平安安的带回来,他们做到了这就足够了。”
“翎儿,你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让阿月好起来,剩下的就交给阿琰他们。”季年在夜秋月不告而别地时候就立刻通知了霜钰翎,他知道只有霜钰翎才能将夜秋月的求生欲唤起,把他真正地带回来。
“不要担心,阿琰。这只不过是短暂的休息,这一路他也太累了不是吗?等他休息够了,他也就想好了。还记得我教过你们,四时的人从来不会被现状困死,如果当下解决不了那就等待时机。”
这是季年一直教导他们的话,可以休息、崩溃,但是不能退缩、逃避,因为这是放弃自己,丢失自己。所以,他不允许,不管是墨都还是四时的掌权者,这约等于失去主动权,丢了一半的胜算,所以是大忌。
“阿琰肯定会站起来的,同样我也希望你和阿月也可以继续坚持下去,所以,不要放弃。”
“姑父,我一定会陪着月哥一直走下去。”
回到熟悉的房间并没有让季冬琰感到轻松,一切看似没有改变,但其实什么都变了,变得这个熟悉的房间他已经不认识了。
“琰哥,我陪你聊一会儿吧,不要闷在心里不舒服的。”夜秋月扶着季冬琰一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次季冬琰伤得那么严重,恐怕这心里的伤还比表面的严重百倍。
季冬琰知道劝也劝不走,索性就让人留了下来:“行啊,说说你和翎儿的事情吧。”
“哥,我和翎儿的事情不是已经差不多了吗?我们已经和好了。”
“你骗骗卿夏差不多,我再说准确一点,不是你和翎儿,应该是你。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季冬琰拿起身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别和我扯没用的,一路上别人看不出来,我是清清楚楚知道你想什么。”
“我肯定不走了,答应翎儿的事情我肯定不会食言,你们就放心吧。”
“我管你走不走,我是要你活下来,不是尽力,是一定。”
夜秋月:“谁不想活,谁都想活,而且我为了你们一定要活下去,但是……”
“没有但是,阿月你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你自己。”季冬琰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我和卿夏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管好你自己,留好自己的命,这是我们对你唯一的期望。”
“琰哥,我……”夜秋月刚想说什么,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没错,我和他的事,我们会解决的。”乾卿突然出现在了门口,“管好你自己,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