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有过不快,张潮还是没事人一样陪着秦寒云回了家。
当晚,秦寒云不顾他意愿地要了他。
张潮还在找借口,“明天不是要招待你两个朋友吗?今晚让我好好休息不行吗?”
秦寒云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解着上衣扣子,眼神越发黑沉。他一步步走到张潮附近,想要伸手抓住他。
张潮躲到了窗帘边,想要打开落地窗,冲到阳台上去。
秦寒云终于开了口,“我已经把阳台锁上了。”原来是早有图谋。
张潮只好把目光投向洗手间,正要跑过去,就被秦寒云抓住了手腕,再也挣脱不开。他几乎憋红了大半张脸,却还是只能被人拖到床前,然后压倒。
秦寒云这次准备了一条淡绿色丝巾,将张潮的两只手绑住,“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心里的人是韩清,现在才发现,也住了一个易曜。也对,以你的性子,本就不会是个无缘无故接近别人的人。”
张潮似乎一只被戳破了最后一层保护膜的小动物,在壳内不安地颤抖,准备迎接猎人最后的猎杀。
“我说错了吗?你爱韩清,但这种爱里掺杂了敬佩,最后越来越不纯粹。如果他没有去世,你大概会主动跟他分手,只保持朋友关系,最后敬而远之。而对易曜,你会把他当做同层次的人看待,最开始大概是好奇,后来是日久生情。我的猜测对吗?”秦寒云逼问道。
张潮受不了这种猜测,“你胡说什么,我对韩清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即使他越来越厉害,我越来越赶不上他,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分手。至于易曜……我确实对他动过心,可那是因为我的心理很脆弱,那时候只想依赖一个人活下去。我只是恰好碰到了易曜,换了别人,我也会如此。”
秦寒云笑了,低头就吻住了张潮的唇,像是在吸吮,又像是在啮咬。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能把这个秘密带去棺材里?”秦寒云开心地问道。
张潮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最后一层遮羞布已经撕下,他无所谓了,“对,你厉害,你了不起。”
秦寒云不再得了便宜还卖乖,控制住依旧对他很排斥的腰身,一路往下吻去。
张潮察觉到一股温热的触感,整个人好像被包裹在软软热热的果肉里,快感从脊椎骨窜上去,好似一道自下而上的霹雳,电击般摧毁了他的意志。
绷紧的身体向秦寒云宣告着投降。
“以后不准再找借口拒绝我,不然我就让你加倍偿还。”秦寒云抬起胳膊擦了擦嘴,但还不忘算账。
张潮听着耳边的声音,只觉得每一个音都像是在遥远的空中,踩着特定的音符逐渐消散。他什么也没听到,只是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
……
张潮不想发出声音,便咬住了手臂。
……
张潮只好咬住唇瓣,心里闪过好几句骂人的话。
等到事了,秦寒云又凑到他耳边,“真不考虑喜欢我一下吗?对你绝对忠诚。”
那诱惑般的话语没有打动张潮,只换来了他的一个字——“滚!”
秦寒云不介意,依旧趴在张潮身上,懒懒地不愿起身。
“你起来!”张潮催促道。
“我这么卖力你都不喜欢我,我在反思人生。”说话中竟然还有几丝委屈。
张潮不吃这一套,“想要我喜欢你也不是不行,什么时候体位可以颠倒了,我就试一下。”
秦寒云来了兴致,微微起身,问道:“真的假的?”
张潮没想到他信以为真了,便说:“当然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你的身体乐不乐意。”
秦寒云抱住张潮狠狠亲了一口,“当然乐意,你随时都可以。”
第二天一早,见希版本的喊起床服务已经到位,两个大人却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见希皱着一张包子脸,小大人似的,“都不看看现在太阳公公到哪里了。再等一会,太阳公公都要吃午饭了,你们怎么这么懒!”
秦寒云只好拉着张潮起床,还好昨晚都还记得换睡衣,不然今天可就在孩子面前没脸了。
见希主动拉住张潮的手,“张爸爸,你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做噩梦?”
张潮本想摇摇头,但又有些记仇,便说:“昨晚睡得不好,我梦见一只野猪,他一直追在我身后,拿他的獠牙掀我,想要把我抛到空中,摔成一滩肉泥。”
见希评论道:“那只野猪好坏呀。以后张爸爸要梦到我,我帮你把野猪赶跑,我带着我的陀螺鞭子去,我狠狠抽他。”
张潮笑起来,眼神瞥向秦寒云,问道:“孝到没?”
秦寒云留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走进了浴室。
见希看见爸爸去洗漱了,便推着张潮也进去,“张爸爸你快点去刷牙,见希想要一个香香的亲亲。”
被小孩嫌弃的张潮只好也进了浴室,然后瞪了身边刷牙的人一眼,“以后不准再像昨晚那样,我不喜欢。”
秦寒云无声地点点头,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可就不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