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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医遭杀害,三剑会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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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衫文士目睹对方的神勇,禁不住骇然惊呼:“你是谁?”

车把式呵呵一笑道:“大爷焦逸。www.xiaoxiaocom.com”

灰衫文士一面奋力抢攻,一面冷笑道:“原来是杨天佑身边的焦孟二将之一,怪不得有此等身手。”

焦逸右剑左鞭,锐不可当,话声中,已将灰衫文士逼退五尺,左手马鞭,也同时将另两个飞扑上来的劲装汉子手中的单刀,击得脱手飞去,双双抱腕而退,呵呵一笑道:“是否有见面不似闻名呢?”

灰衫文士冷笑道:“你总算有自知之明……”

他口中很硬,手上却是不争气,就这两句话的工夫,又被迫退了八尺之遥。

这时,那街道两旁的高手们,也纷纷出动,将车厢包围起来,但他们鉴于焦逸的神勇,又慑于古映红的威名,却只是吆喝着而不敢逼近。

灰衫文士虽被迫而连连后退,但他身手并不弱,焦逸却也不能于短时间内,将他解决掉。

两人激战了十来招后,远处有一连串的厉啸声遥遥传来。

灰衫文士禁不住精神一振,向那些包围着车厢的大汉们沉声喝道:“快点攻上去!咱们的援兵马上就来了。”

车厢中传出古映红的娇语道:“焦叔叔,手上加点劲,早点打发那厮上路。”

“是!”

焦逸恭喏声中,剑法突然一变,精虹暴长中,已将那灰衫文士圈入漫天剑幕之中。

同时,那些围着车厢的人,也在灰衫文士的督促之下,呐喊一声,一齐冲了上去。

车厢中突然闪射出两道寒芒,如电掣地闪得几闪,惨号连声中,已倒下了七八个。

就这当口,一阵急骤蹄声,带着一连串的厉啸,疾驰而来。

一声惨呼,那灰衫文士,已被焦逸一剑贯胸,惨死当场。

那些围住车厢的大汉们,在同伴与首领相继惨死的情况之下,一齐脸如死灰地,僵在当场。

但那急骤的马蹄声与厉啸声,却是越来越近。

古映红、张劲秋、焦逸等三人,也各自面含冷笑,静立原地。

由于这是通往苏州的官道,往来商旅,络绎于途,目前这一场大屠杀,吓得两旁商店,纷纷打烊,两头的行旅,也都是满脸惊容地,远远地呆立着,显得进退两难。

在目前这片刻的沉寂中,少数胆子较大的人由街道的旁边,悄然移动着。

古映红入目之下,连忙挥手沉声喝道:“诸位赶快走开,待会,不但走不了,可能还有生命之虞……”

这一说,那些商旅们,顿时胆气一壮,立即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等那些商旅们全部通过之后,古映红才向那批包围着他们,却又不敢进攻的大汉们,沉声喝道:“我不愿多造杀孽,放下兵刃免死!”

忽然,一道人影泻落当场,接过古映红的话锋说道:“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话声未落,“飕,飕!”连响,他的身旁又捷如飞鸟似地,飘落四个黑衣蒙面人来。

紧接着,蹄声雷动,至少有三十骑以上的健马,在十丈之外停了下来。

最初发话的,是幽冥教的监军牛铭。

四个黑衣蒙面人,显然就是昨宵在竹林中出现过那四位。

至于那乘马而来的,则都是身着劲装,手执大刀的彪形大汉。

加上这班人之后,目前包围着这辆马车的人,至少已有五十人以上了。

但古映红对这种众寡悬殊的局面,似乎根本没当一回事地,美目一转,然后凝注牛铭,淡然一笑道:“都到齐了吗?”

牛铭正在向原先那批劲装大汉中,一个显然是首领的人,低声询问着,闻言之后,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杨夫人侠驾亲临。”紧接着,又注目问道:“这位张神医,敢情又是杨大侠所乔装的吧?”

古映红漫应道:“那很可能。”

牛铭淡然一笑道:“杨夫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已经揭穿,历史不会再重演了。”接着,又目注焦逸冷笑道:“你这个焦逸,大概不会假了,只是还有一个与我牛铭同名的孟铭呢?”

张劲秋抢先接道:“你想先向孟大爷请安?”

牛铭皱眉接道:“难道你就是?”

“不错。”张劲秋点着头,抬手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可不赫然就是杨天佑两员护驾双将中的孟铭。

牛铭入目之下,禁不住脸色一变地,冷笑一声道:“张劲秋是给杨天佑亲自护送走了。”

孟铭不着边际地漫应道:“也许已经到了苏州,也许还在旅途之中。”

不等孟铭说完,牛铭立即回身一挥手,沉声大喝道:“走!咱们立即赶往苏州。”

古映红飞身将其截住,淡然一笑道:“那有这么简单的事。”

焦孟双将也同时飞扑过来,并由焦逸发话道:“大嫂,有道是笨鸟先飞,还是让小弟们来效劳吧!”

“不!”古映红接道:“留下那四个,才是你们的事。”

说着话,抬手向牛铭背后的那四位一指。

牛铭扭头厉声喝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焦孟双将已双双发动攻势,孟铭并哈哈笑道:“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啦!”

牛铭冷笑一声:“牛某先收拾你们两个也好……”

话声中,人已挥剑飞身扑了过去。

“拍”地一串金铁交鸣声中,却被古映红截住,立即展开一场以快制快抢攻。

同时,焦孟二将也和那四个黑衣蒙面人交上了手。

牛铭与古映红二人,一时之间,居然难分轩轾,以一敌二的焦孟二将,也并未占到什么便宜。

在一连串的震耳金铁交鸣声中,传出牛铭的厉喝道:“你们都先走,本监军随后就来。”

有他这一声吩咐,那四十多个劲装大汉们,已一齐暴喏着,向苏州城方向载而去。

牛铭成声喝道:“你们四个,怎么还不走!”

那四个黑衣蒙面人,几乎是同声接道:“牛爷!你……”

牛铭截口狂笑道:“放眼当今武林,能拦得住我的人,毕竟不多,你们只管走,我随后就来。”

“是!”

四个黑衣蒙面人同声恭应,各自奋力攻出一招,将焦孟二将逼退一步,立即飞身而起,向苏州方向疾射而去。

焦逸怒喝一声:“留下命来!”古映红连忙接道:“二位叔叔别追了……”

牛铭呵呵一笑道:“杨夫人,牛某也告辞啦!”

一招“春云乍展”将古映红的长剑震开尺许,人已飞身而起。

但古映红却疾如飘风似地,娇躯一闪,又将牛铭截住,并冷笑一声道:“牛铭,你的算盘打得太如意了,先将手下人饬回,然后自己一走了之……”

牛铭也截口冷笑道:“古映红,我不信凭你们三个能拦得住我!”

古映红笑道:“对付你这个二流角色,怎能用得上三个,仅仅我古映红一个就行了,而且,我还要将你擒下来。”

牛铭冷哼一声道:“作梦!”

牛铭的口中虽够强硬,但在古映红那一招快似一招,也是一招狠似一招的攻势之下,却不得不被逼而节节败退。

直到此时,牛铭才心中一凛地,禁不住脱口问道:“原来你方才是藏了私?”

古映红娇笑道:“不错啊!如果方才我不藏私,你怎会那么自信,先将自己四个得力助手遣走。”

牛铭冷笑一声,说道:“也许我不是你的敌手,但你要想生擒我,却也未必能够如愿!”

古映红笑了笑道:“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就这对话之间,牛铭又被逼退了丈五左右。

也就是情急拚命,也可能是古映红那要生擒他的话,给了他什么启示。

此刻的牛铭,居然一反常态,放弃防守,展开一串与敌偕亡的拚命招势,居然使得古映红的凌历招式为之一滞。

牛铭这人,不但武功高绝,也善于创造机会和利用机会。

但古映红是何许人,岂能容许已经煮熟了的鸭子又飞了去。

因此,牛铭的身形才起,她已后发先至地,超越到了牛铭的前面,并冷笑一声:“乖乖地给我留下。”

在这一招中,古映红施出了杀手,不但将企图逃走的牛铭逼落原地,而且,也使得牛铭的左肩与背部,受了不算太轻的创伤。

牛铭再度展开拚命的攻势,一面并怒声叱道:“古映红,你未免欺人太甚!”

古映红笑问道:“此话怎讲?”

牛铭接道:“你该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凭你的身手,本可杀我,却为何非要生擒我不可呢!”

古映红娇笑道:“这道理很简单,因为你的武功很特殊,既非幽冥教,也不是十大家,显然是别有来历,所以,我要生擒你,由你身上追出你的真实来历来。”

牛铭怒声道:“你的武功,也不是出于当今十大家……”

古映红截口娇笑道:“你有本领,也可以生擒我,逼问我的武功来源呀!”

这几句话,可气得牛铭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牛铭的武功,本来就比古映红差了一大截,加上目前又受了伤,再加上这一气,可就更是相形见绌啦!

古映红语气一沉道:“牛铭,你要识相一点,只要你自动说出真实来历来,我不但不杀你,也不再生擒你,并且让你安全离去!”

牛铭怒声接道:“办不到!”

就当此时,一声穿云裂石的龙吟清啸,划空传来。

一旁的焦孟二将,同声说道:“大嫂,是二爷赶来啦!”

古映红娇笑道:“可惜这儿已用不着他帮忙了……”

她的话声未落,一道人影,有若匹练横空似地,疾泻当场。

而且,足尖一点地面,立即腾身而起,并怒叱一声:“贼子,可饶你不得!”

寒芒闪处,那本已在古映红的抢攻之下,被逼得连连后退的牛铭,已被他一剑劈掉半边脑袋,惨死当场。

这情形,使得古映红顿足长叹道:“二叔,你这一帮忙,反而帮出麻烦啦!”

这一说,使得这位“通天秀士”李致中,为之一呆道:“大嫂此话怎讲?”

古映红道:“二叔有所不知,此人来历如谜,武功高强,是一位非常神秘人物,所以,你大哥曾一再交代过,要擒活的……”

李致中截口苦笑道:“大嫂早点打个招呼,不就好了吗!”

古映红也苦笑道:“二叔的动作太快,我想招呼一声,也来不及啦!”

李致中双眉一挑道:“其实,这也不要紧,目前,既然双方都已张开来干了,迟早总会教他们现出原形来的。”

古映红神色一整道:“二叔,过去了的,不必谈了,我们还是快点赶回苏州去吧!”

李致中讶问道:“难道张神医已经捷道进城去了?”

古映红点点头道:“正是……”

这时,焦逸,孟铭二人才向李致中双双躬身施礼道:“焦孟二将参见二爷!”

李致中笑道:“二位老弟不必多礼,我跟大嫂先走一步,你们二位,也随后跟来吧……”

“是……”

焦,孟二将同声恭应中,李致中,古映红二人已长身而起,闪得两闪,就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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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映红,李致中二人,急急赶往苏州城去时,杨天佑与张劲秋二人,却已改装易容,悄然进入了苏州城中的陈府。

这两位,也就是当王村的混战进行之前,混杂在一批普通商旅中,混过来的。

这情形,对陈府中人而言,自然是一天大的喜讯,尤其是陈继志,眼看养母复康有望,生父已经赶来,生母也在来此途中,真算得上是三喜临门。

也因为这些,使得陈继志比谁都要兴奋。

杨天佑已在外面与王长亭碰过头,知道陈继志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因此,他一见面立即正容告诉陈继志,心中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行了,称呼方面,仍以叫“杨伯伯”为宜。

一旁的岑浩然笑道:“杨兄来得正好,这孩子自从他的王表舅告诉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就一直在嘀咕着,说我这个表舅不疼他,明知道他的身世,却一直瞒着他。——”

陈继志截口笑道:“本来就是嘛!”

岑浩然含笑接口道:“现在,你的生父还是要你叫‘杨伯伯’,你该没得说了吧!”

杨天佑神色一整道:“岑兄,咱们说正经的,红萼怎样了?”

岑浩然苦笑道:“还不是照样那么疯疯颠颠的。”

杨天估接口问道:“现在,她人在那儿?”

岑浩然接口答道:“可能是已经人睡了。”

杨天佑皱眉接道:“那么,有劳岑兄,转请嫂夫人去将红萼叫起来,因为,我们必须争取时间,立即给她治病,否则,消息一经传到敌人耳中,这儿就不会太平啦!”

陈继志抢先接道:“杨伯伯,还是由我去请我娘吧!”

杨天佑接道:“不!你有更重要的任务,现在,你立即到大门外去,听候你王表舅的指挥。”

这当口,岑浩然已向杨天佑点点头,说道:“好的,小弟马上叫内人去请红萼起来!………”

陈继志向乃父笑道:“爸,现在这儿,就只有张叔叔在旁边,我可叫你爸吧!”

杨天佑佯嗔地说道:“傻小子,现在不是叫爸的时候,还是快点去向你王表舅报到吧!”

陈继志苦笑道:“爸是要我去担任警戒?”

“不错,”杨天佑点首,道:“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陈继志含笑点首道:“好,我马上就去……”

陈继志离去之后,室内已只剩下杨天佑和张劲秋二人了。

杨天佑禁不住如释重负地,长驻一声道:“多年所愿,今宵该可以偿还了,老弟台,待会就看你的啦!”

张劲秋正容说道:“小弟义不容辞,绝对尽一切力量,使陈夫人能恢复正常就是。”

这当口,只见岑浩然满脸歉笑道,走了进来,双手一摊道:“很抱歉,红萼不见了。”

杨天佑禁不住身躯一震地,说道:“该不是出了意外吧?”

岑浩然正容说道:“这一点,我可以断定,不会有甚意外发生,因为,像她这么疯疯颠颠的,如果贼子们要想杀死她,即使是百个千个陈红萼,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杨天佑神色肃穆地,说道:“但愿如此。”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岑兄,红萼是几时出去的?”

“不知道。”岑浩然道:“据内人说,天黑之前,还看到她在寝室内,我想,要走,也是不久之前的事。”

杨天佑接道:“那得赶快将她找回来才是。”

岑浩然连连点首道:“是是……内人已经去找了,小弟也马上通知继志,立即分头去找。”

张劲秋插口笑道:“杨兄,你也去帮忙找找吧!”

“不!”杨天佑笑了笑道:“我还是在这儿陪你聊天为是。”

岑浩然也附和着接道:“对,杨大侠必须在这儿保护你这位神医,因为,我们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

张劲秋苦笑道:“诸位把我看成如此不中用……”

岑浩然截口笑道:“不!话不是这么说,凡事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杨天佑皱眉问道:“岑兄,平时红萼是否也会晚间独自溜出去?”

岑浩然苦笑道:“她要跑出,是不管什么白天或晚上的。”

杨天佑长叹一声,没有接腔,岑浩然却又歉笑道:“二位请好好谈谈,小弟已吩咐陈福在东厢给二位准备了两个紧邻着的房间,并准备宵夜点心!”

杨天佑笑道:“都是自己人,请不必客气,岑兄还是快点去找人吧!”

岑浩然含笑接道:“小弟不交代清楚怎行,因为,目前这陈府中,就只有红萼母子,小弟夫妇,以及账房,仆人等六个,我们这一全体出去找人,你们这二位贵宾有甚需要时,可怎么办呀!”

说完,才抱拳一礼,转身疾奔而去。

半个时辰过后,找人的都没回来,古映红,李致中,却偕同焦孟二将赶回来。

但他们惊悉陈红萼失踪之后,连坐都不曾坐一下,随即去参加找人的工作了。

一直到三更过后,虽然找人的人,不断地有人回来探信,而陈红萼的踪迹,却一直是杳无音讯。

杨天佑虽然内心中有着无比的焦灼,但却不能不顾虑一路上兼程急赶,饱受旅途劳顿的张劲秋的精神,因而向着张劲秋轻轻一叹道:“老弟台,咱们不用枯等了,还是回房间去歇息吧!”

张劲秋苦笑了一下,没接腔。

杨天佑扬声唤道:“陈福,带我们去寝室吧!”

“是!”陈福是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家人,应声恭喏之后,立即出现门口,并含笑说道:“二位爷,请随老奴来。”

杨天佑,张劲秋二人紧随陈福之后,向东厢走去。陈福虽然年逾半百,但步履矫健,一点也没有老迈的样子。

张劲秋人目之下,禁不住笑道:“老人家,看情形,你也是练家子呀?”

陈福谦笑道:“张爷过奖了,老奴不过是年轻时,跟着主人学过一些强身的功夫而已,怎够资格称为练家子呢!”

张劲秋道:“老人家可真谦虚啊!”

“老奴是实话实说,”陈福显得无限感慨地,长叹一声道:“以往的陈家,纵然是三尺孩童,普通人十个八个也近不了身边,如今,可真是……唉!”

那两个房间,豪华中不失淡雅,尤其是窗外,即为花园,夜凉如水,花香袭人,令人感到格外的舒畅。

陈福将两位贵客安顿好之后,才含笑说道:“二位爷如果需要些什么,只管叫老奴一声就是。”

杨天佑笑了笑道:“晚上我们不会有什么需要,你也去安歇吧!”

“是……”陈福恭应着,躬身一礼,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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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萼是天亮之后,才给找回来的。

首先发现陈红萼的,是,陈继志。

说来,可真令啼笑皆非。

群侠们动员了十来个人,花了一整夜的工夫,几乎找扁了整个苏州城,但事实上,陈红萼却就在陈府紧邻的狮子林中。

当陈继志找到她时,她正在一个假山洞中,好梦方甜呢!

病人找回来了,神医也请到了家中,现在,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只等这位“地狱神医”张劲秋施展他的回春妙手,创造奇迹了。

可是,一直到辰牌过后,独未见张劲秋起床。

这情形,可不能不令人怀疑了。

因为,尽管连日的旅途劳顿,昨宵就寝又太迟,但张劲秋武功底子不错,无论如何,不致于睡到辰牌时分,还不知道起床。

但杨天佑尽管心有所疑,却不便说破,只是闷在心中。

陈继志毕竟年轻,有点沉不住气地,向杨天佑说道:“杨伯伯,我看还是你去叫一声吧!”

杨天佑苦笑了一下道:“再等一会吧!多年的时间都忍过了,还争这一时半刻的。”

李致中向陈继志使了一个眼色,以真气传音说道:“小子,我们去张神医门口听听去,看他醒来没有。”

于是,叔侄两悄然走到东厢,在张劲秋的门口,凝神倾听少顷之后,两人都禁不住脸色为之一变,陈继志并脱口惊呼道:“李叔叔,里面显然是没有人。”

李致中点点头道:“不错,快去请你父亲来。”

“好的……”

陈继志口中恭应着,人已飞奔而去。

当他回到杨天佑身边时,杨天佑入目他那一份异样的神情,禁不住心头一震地,脱口问道:“继志,发生了什么事?”

陈继志压低语声,却是急促地说道:“爹,张叔叔房间内没有人。”

杨天佑注目问道:“你打开房门瞧过了?”

“没有。”陈继志接道:“但李叔叔和我都默察过,在那房间中,的确是没有人。”

杨天佑已脸色肃穆地,向东厢走去,一面沉声说道:“孩子,你跟我来。”

到达张劲秋所住的房间门口,杨天佑也凝神默察了少顷之后,才扭头向李致中问道:“二弟,你叫过门没有?”

李致中苦笑道:“里面分明没有人,我叫什么门呢!”

杨天佑推了一下房门,房门却已上了闩。

他一皱眉峰,只好以手掌贴在门闩部位,以暗劲将门闩震碎,房门应手而启。

杨天佑当先缓步而入,李致中,陈继志也鱼贯而入,一齐向室内打量着。

古映红,岑浩然,焦孟二将等人,也闻风赶了过来,但他们却并未进入室内。

室内,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窗户也是上了闩的,张劲秋所穿的那一袭白色长衫,还搭在床前的椅子上。

床上,罗帐低垂,被褥枕头等,也都像是有人在安寝似地,可是就是不见人。

杨天佑皱眉自语道:“连鞋子都还在这儿,人去那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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