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臣妇...”
薛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薛公子打断,“臣也认为父亲非武定侯所害,武定侯脾性名声有目共睹,应是有奸人从中挑拨。”
这一番话将薛夫人说得一愣,眼泪也止住了,瞪大了美目拧了他一把,“光顾着哭,忘了捂你的嘴了!”
薛公子哎呦一声,旋即便往江和尘身旁凑,面带肃色,行了一礼,道:“为了不让父亲枉死,也还武定侯一个清白,求圣上让臣与侯爷夫人查个清楚。”
殿中不乏有段怀舒的支持者,他们听民意上书请柬回任段怀舒,若入京第一日段怀舒便背上杀人之骂名,他们也将被戳脊梁骨,不得安生。于是他们视线一对,齐齐下跪,高呼:“请圣上查清凶手。”
皇帝掩在桌案下的手倏然拽紧衣袍,暗暗深呼吸后,又挂上了一贯的明理,“众爱卿说得有理,既如此朕便给你二人三日,若三日后查不出真凶,朕便当你们拖延时间。段怀舒问斩,你们也得尝尝牢狱之灾。”
江和尘行礼躬身道:“是,皇上。”
皇帝甩了甩衣袖,示意侍卫将段怀舒押入大牢,而后由着身边的公公将他扶下殿堂。梁衡慢一步跟随着皇帝,与江和尘擦肩而过之时,他的目光在江和尘脸上停留了几秒,淡淡的威胁与不解。
江和尘心叫糟糕,今晚怕是那个小萝卜头要来问话。
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偌大的殿堂空落落的,只剩他们几人。
薛夫人将眼泪一抹,弯挑的柳叶眉一压,颇有几分霸气,她上前揪住自己那没个正形的儿子,“薛应,我是给你脸了?你老子死了你帮外人?”
薛应呲牙咧嘴地撇开薛夫人的手,揉着泛红的耳朵,反驳道:“什么外人啊?这是我嫂子。”
薛夫人气极反笑,“我怎不记得我还给你生了一个哥哥?”
江和尘可没时间看这场闹剧,且薛应这人纨绔无赖,他信不过,“多谢薛公子替我解围。时间紧迫,薛夫人、薛公子就此别过。”
说罢,江和尘抬腿便走,白竹也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欸,嫂嫂?”薛应不顾薛夫人的阻拦,小跑追了上去,“嫂嫂,皇上都下旨让我俩配合查案,何故抛下我呀?”
薛应五官周正,尤其是那一对蔚蓝的双眸最是好看,在江和尘身侧露出小虎牙,一口一个嫂嫂,像只百灵鸟。
吵得江和尘想拍死他。
“薛公子,停。”江和尘整理好表情,好脾气道,“薛夫人说得不错,总归我夫君有杀害公子父亲的嫌疑,我们合作落在外人口中,定是要遭些闲言碎语的。”
薛应吹了吹额前的刘海,满不在乎道:“那如何,闲言碎语而已,小爷最不怕这个!”还不等江和尘再度开口,他便推着江和尘向前走,“嫂嫂不是说时间急,走吧,我们快开始!”
白竹看着他的动作眼皮一跳,小手握住薛应的手腕,使了个巧劲将他的手拽落,“登徒子,不准碰我家小主。”
薛应无奈,摊了摊手,“不碰不碰。”
江和尘也拉回了白竹,见薛应非得死皮赖脸跟着,也就由他去了。
江和尘边走边问,“为何帮我?”
“那当然是因为我...”薛应神情暧昧,拉近了些距离,轻轻说下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