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夺人爱
真亦假时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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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施恩与人不图报,
恩将仇报寒吾心。
真假何来亦难辨,
至死不渝结发情。
秋风阵阵,吹得树枝左右摇曳,原本平静的河水荡起圈圈涟漪。就在这落叶纷飞中,慕容嫣衣带渐宽,罗衫轻解,她是那么完美无瑕,那么洁白如玉。当慕容嫣晶莹剔透的呈现在他眼前时,凹凸玲珑的娇躯展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这种美,使她格外令人怜惜,形成了非人间的气质。而既然只见娇羞,不是愤怒,因为轻纱上未见泪痕,那么,她,其实也并不完全排斥自己的,是吧?
有了这样的觉悟,肖峰欢喜得似要炸了开来,而动作却愈发地温柔起来,圣洁的仙女啊,真的允许这样任我轻狂?
过了今晚,纵然她仍可以那般清颜,甚至更加艳丽,但风狂雨骤的夜,树上所有娇弱的桃花,想必定当全部飘落凋零。
但于落叶纷飞、桃花堆积时,慕容嫣,你可否记得梦里贪欢几度?
而在晓来雨过、午夜梦回时,美人儿,你可曾想起朝阳下落花几度?
此刻,她仰躺在这里,感觉比谁都柔弱,宛如一种令人想着即使将她捧在手心,也会容易碎裂的晶瓷。刻骨的怜惜虽也可以凝成近乎痛楚的柔情,却也同时可以引人产生类似毁灭的邪异欲望!
他痴痴凝视着,这个清颜艳丽、玉洁冰清得近乎晶莹透明的女子,这个如今罗衫半解,横陈于眼前落叶纷飞中的女子,仿佛要深深地将此情此景铭刻心底,留成追忆!
花般娇艳,风情若水,纤柔婉转间低回成一场春梦!
雪样纯洁,清颜似玉,岁月凝芳处洗潋出一曲轻歌!
他小心翼翼地低头亲吻那令他一直朝思暮想的红唇,柔软香滑的触感令他荡然魂销,也令他不由自主地想索求更多。
是魂梦里刻骨的相思在他嘴角凝结出浓浓的春意么?他怎么感觉到唇与唇的接触间逐渐有甘甜滋生呢?
唇舌往来,痴缠良久,恋恋不舍地分开时,她的嘴角四周已是涂满了唾沫,脸上早已红晕飞扬,在她绝美惹人珍惜的轮廊上,隐透了一种令人怦然动心的风姿妖娆,使她如一朵空谷幽兰繁华地绽放在他眼底。
这样惹人的风情,令肖峰无可自持地捧起慕容嫣的一只手来,这是一双柔若无骨、光滑如脂的手,他细细打量,将那五截指尖逐个含入嘴中,慢慢品尝。
谁又能抗拒自己心爱人儿的亲吻呢,此时的慕容嫣心中认定在作怪的人乃是自己的丈夫何来,自然不堪情挑,鼻哼出声。
肖峰暗自得意,嘴角扯起一抹嘲笑,还以为你是无情无欲的冷酷女子,原来这般不堪一击。只见慕容嫣玉靥上红晕满布,美艳动人,虽仍是那般我见犹怜,娇态可人,却终于不见了那股遗世独立般的清冷,使她犹如坠下凡尘的仙女,再不象之前那样与世隔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慕容嫣的芳心娇羞无限,无奈她眼上覆着轻纱,目不能视物,朦胧只见一男子正在宽衣,虽然她心中认定那一定是丈夫何来,但毕竟未曾亲眼所见。忐忐忑忑中,慕容嫣忽而感受到他迅速靠近的如火热情,不禁又羞又急,隐隐又带几分难以名状的喜悦,那种羞人至极的场景在脑海中闪现,虽然明知无法看见,她还是惴惴难安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他喘气道:“慕容嫣,虽然你不知我是谁,但等下你就会知晓我是谁。”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这时候,他下了决定,捕获猎物之际,便是揭开真相之时。他自信,到那时,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她必须接受失贞的事实。若答应,便保她武功,留她性命,与她驰骋江湖且能夜夜贪欢;若她拒不答应,那便废她武功,断其双脚,让她走不了路,归隐山林也可永远与他长相厮守。
就在他准备拉弓射箭时,忽而,空中传来衣衫猎猎作响声,一个人影瞬间而至!
此时的慕容嫣已无力自拔,理智已被燃烧怠尽,根本没有察觉声音有何不妥,更没有察觉有人飞速疾掠而至,意乱情迷的她在心底下意识地回应着:“好讨厌,人家现在只要你的呵护宠怜。”
肖峰虽兴致勃发,可始终保持警惕,毕竟,偷东西并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他听到异常猛然吃了一惊,立刻收兵准备躲藏,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时,正好迎上了那乞丐搜索的目光,但见乞丐叫一声:“乖儿子,你借口出宫却多时未归,我便知其中有诈,果不其然,你当真在此享受美色,还不跟我去练功?”
说罢,也不等肖峰说话,更不容他穿衣,便老鹰提小鸡似的一把拎起。按理说肖峰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却在这个乞丐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肖峰想说自己不是何来可又怕慕容嫣听见后会对自己不利,想着刚吃进嘴巴里的肥肉尚未品尝出滋味就要吐出来,心里实在不痛快。乞丐已让他跑了一回,这次对他死盯不放,肖峰稍有懈怠便棍棒落下,他不禁暗暗叫苦。
你倒是为何?
原来,何来并非有意,实在是因为早上吃了不洁净之物而闹肚子,见他不像是伪装,且有恶臭袭来,乞丐便挥挥手,让他速战速决,免得耽误了习武。
何来寻了一僻静之处,正在解决中,忽见一熟悉的人影远远的从另一侧跑来,定睛一看,那不是陆妍么?
“真是奇怪,只是解了下手,如何不见了何来?肖峰呀肖峰,你杵进去不就成事了么,你怎这般畏首畏尾……”
说到此处,她忽而掩口一笑,又自语道:“你以为是你的何郎呀?那可是肖峰,恬不知耻的烂货,我道以为真是天上仙女呢,原来只不过是翠春楼的姑娘!跟我争丈夫,我让你从此见不得人……”
何来大吃一惊,怒从心底起,捡起石块飞掷过去,陆妍本就不会武功,哪里察觉半分,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杀了陆妍,何来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正要直奔慕容嫣而去,正好听到那乞丐的说话声。初时不解,潜近看时,不由恍然。看到肖峰被当做何来由乞丐逮了去练功,他不禁哑然失笑。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拉肚子算。肖峰自以为戴着“何来”的人皮面具必然万无一失,哪知阴差阳错,真被乞丐当作了何来。
此时想来,他暗自庆幸之余,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若非自己吃坏了东西而闹肚子,还真摆脱不了那乞丐,那慕容嫣势必会失了贞洁。古代女子一旦失了贞洁,唯有三尺白绫自行了断。
想到这里,他吓得一哆嗦,急忙朝慕容嫣跑去,看到草丛中的妻子四仰八叉的仰躺在草丛中。他瞬间感到头上绿油油的一大片,真想冲过去将肖峰大卸八块,可如此一来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且连累了妻子。
妻子是无辜的,她是把肖峰当作了自己,才全身心的交付,此事万不可让她知道,否则她定然羞愧难当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