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实在是惊恐过后腿软无力,还未走出几步,便被男人一把拽住皓腕,她眼前虚晃一闪,娇软温润的身子落入男人怀内,温香软玉抱住满怀。
他曲颈低首,将下巴抵在她纤薄肩头,环住她的臂膀并未将她箍得喘不过气,只是他狂躁发作连指尖都微颤,使得女人心中一惊。
“姮儿,谢谢你。”苏澄扬嗓音粗噶低沉,眸中腥红,杀气未褪地对她道谢。
白纾姮似木头人被他拥入怀中,好怕说错一个字自己的腰直接被他拦断,她慎重地回道:“无妨,只当是我感谢你祭出金牌令箭救了北藏众多性命。”
他神智陷入一派混乱,唯有拥着她温软身子才不至于堕入深渊,与她耳畔哑声唤道:“那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给我生个孩子?”
苏澄扬直言不讳地将心中盘绕的念头告诉她,指尖划上她柔软腰肢,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切实的渴望。
他知道,如此言语定会惹她生气,一边说着,一边手臂加紧力道将她圈入怀里。
孩子,对!他想要一个孩子,一旦他殒命沙场,至少为苏门留下一条血脉,身死之后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果然,‘孩子’二字是女人的禁忌,白纾姮美眸倏然放大,随之而来的是涌上心尖的气愤,她万万不曾想到苏澄扬知道此事后会是这番言论。
娇弱女人用力推搡他健实如铁的臂膀,声音颤抖,泫然欲泣:“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想生孩子有多少女人等着你,生多少都随你!少来惹我!”
方才她还可怜同情这个男人,祖父与父亲皆死于他手,他一出生也奠定与祖父和父亲同样悲惨的命运,尽管权高势重,也摆脱不得背后如此歹毒算计。
苏澄扬无从得知,也无从查起,他自小面对的无非是祠堂里祖父的英灵牌位,或是十四岁那年亲手扶父亲灵柩入苏门祖陵。
若不出意外,下一个,便是他,以同样的方式战死疆场,马革裹尸。
然而转过脸听苏澄扬说如此混账的一番话,她便觉得自己的同情善心都是白白浪费,他吐血后犯疯病,却居然满脑子想着要和她生孩子。
不可理喻!疯子犯疯病简直半分不可理喻!
苏澄扬猛地收紧左臂困她入怀,右臂腾出空闲,右掌虎口嵌住女人小巧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昂头与自己对视,只是男人虎口处硬茧更为粗砺,如同砂石磨着她下巴一阵刺痛。
娇媚美艳的女人黛眉微蹙,深邃美眸水汽氤氲,倔强执拗的委屈模样惹人疼爱怜惜不已。
男人清冽气息倾覆而下,于她樱唇间烙下炙热深吻,还伺机舔舐她绵软娇嫩的唇瓣,由浅入深,粗野蛮力的向里探寻。
怀里的娇软身子因羞愤而颤抖不已,奈何手臂一同被他锢入怀内,挣扎不开也推不动,只能被动承受男人唇舌之间的强势进攻。
混蛋!怎么世上会有他这般衣冠禽兽的混蛋!丝毫不问自己愿意与否,明知自己抵抗不过却仍然强迫威逼,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美目划下珠泪滚烫,滴落至他嵌住她下巴的掌心,她气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那么自私,从来不问她是何感受,肆意进犯她划定的界限,不知廉耻的攻入她用于自保而铸造的壁垒。
苏澄扬感觉到掌中湿润,才留恋不舍的离开她蜜甜唇间,英毅俊颜埋入女人颈窝,急促混乱喘着粗气,拼力压抑血脉间的躁动狂热,唇边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他一呼一吸间的热气喷涌至女人修长颈间,眸色溢满痴迷恋眷,不愿放手。
“我只问你,若我明日战死沙场,你可会以未亡人的身份为我守丧三年?”
“不会!”
白纾姮气急败坏地攥紧手心,不假思索否定男人的如果。
祸害遗千年,动不动就欺负她的坏人定是要比她这个狐狸精寿命长。
苏澄扬听此话虽心如刀割,倒也安心,她不会受亡夫之痛,无忧无虑的过活,总比余生记挂着自己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要好过得多。
倏然,帐外亲兵高声通报:“启禀将军,灵锡少主到了。”
苏澄扬眷恋女人温软身子不愿割舍,艰难的松开禁锢与她腰间的双臂。
两人之间稍离缝隙,她羞恼生气,直接用力推开男人胸膛,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帐外跑去。
女人旋身之际,乌发轻扫他指尖,连同方才掠夺来的片刻温柔皆稍纵即逝。一贯如此,他一松手,就抓不住她了。
苏澄扬俊颜扯起涩苦笑意,朗目抬起依依不舍望向女人离开帐门的翩然身影。
罢了,他不求了,便是死,也无甚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