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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终卷二十五】吾妻至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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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杀气焰未退的男人走过去,俊颜沉重的无言坐在床沿,接手澄瑛的活儿,为女人挫伤的手腕擦药。

看的出,也感觉的出,这男人没杀人不痛快,剑眉不展,为她上药的手劲儿也大了些,却也是现在男人能释出的所有温柔。

苏澄扬故意不抬头看她,只顾着低头替她擦药,多看一眼,都是舍不得,都让他更加陷入疯狂的幻想奢望。

抵不住她先开口,睁眸凝视面前不敢看自己的男人,温言问道:“你还是要去,是吗?”

苏澄扬擦药的大掌因女人的问话而顿了顿,随即一言不发的为她抹上药膏。

“你们凡人真怪,明明知道是死局也要去。经六道轮回才转生成人,却半点也不珍惜。”她叹惋凡人不知福,出生即是人身,哪像她要熬千年才换得一副血肉之躯。

苏澄扬敛起墨色眸子,薄唇抿紧不搭话,只将金创药和纱布从床沿挪到一旁,要女人安稳睡觉。

方才霍仪扯拽她裙摆的那一幕仍盘旋于他脑海间挥散不去,他怕,经一番震怒刺激,怕自己控制不住,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苏澄扬闷闷的兀自痛苦不出声,也不看她,抬腿转身欲离开,霎那间,女人细滑柔荑拉住那只粗糙宽厚的大掌。

他驻足,仍凭女人扯着手,却还是背对她深呼吸,平复濒临崩塌的理智。

同时心里向她恳求,恳求她千万莫在此时同情施舍他些什么,他的所有隐忍压抑皆已消磨殆尽,冰冷的伪装渐渐崩碎破开裂纹。

“走之前,留给我一封和离书吧。”她凝视着男人高大落寞的僵直背影,认真道:“苏澄扬,你想死我拦不住你,可我日后该如何?”

宽敞大气的军帐内一时寂静无言,静的可以听见刚强坚毅的男人心碎凋零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此时此刻,她仍能说出如此伤他心的话,如万箭齐发直戳进他胸膛,让他遍体鳞伤。

可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罪,谁让他曾经对她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

尽管他拯救了北藏草原万千百姓,却仍拯救不了女人荒芜绝望的心。

“你不要我,难不成还要我为你守一辈子寡吗?”白纾姮从粗糙大掌间抽回自己的手,她释然了,也不强求他留下来。

只是伤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的挽留与妥协,得来的却是他冷冰冰的逃避,即以如此,她也无甚再与他言说的了。

男人宽厚掌间瞬间虚无空荡,沉黑墨眸里酝酿着狂风暴雨,他握紧拳头阖上眼,幻想片刻之间的温存缠绵,心尖也如同抹了蜜一样甜。

即将出征的勇士不惧生死,只畏来生无法与心爱的女人相聚。

苏澄扬忽然出声笑了,笑得粗野低哑,连喉结都赋满力量的滚动,笑自己还是那么自私,笑自己心眼里仍是个恶人。

她不知他笑甚,只是有点怕,向后稍稍挪动身子,长睫美眸敛起不去望他,一时尴尬无言。

如果可以,她仍然希望他存有留恋的争取活着,这世上繁花似锦,那个长安城二十岁的英勇儿郎不应是如此悲壮惨烈的结局。

蓦地,“咚隆”一声,宽犀蟒带掉落在地砸出声响。

白纾姮美眸摇晃震荡,惊讶的不禁张口,还未待她反应过来,英毅俊颜已经放大迫近,微凉薄唇顺势侵入她唇间攥取芬芳,与她呼吸交融。

苏澄扬壮硕颀长的魁梧身躯将女人压倒在床,她粉拳不停歇的锤在他宽阔巍峨的肩背,可纤软腰肢牢牢锁在那双炽热的大掌里,每一次挣扎扭动都换得更加强有力的禁锢。

嘶啦——

淡桃水素纱裙被蛮力化成碎片,露出皙白香滑的肩颈,散发出魅惑诱人的香气。

他疯狂迷恋这种沁香——独属于她的沁香。

苏澄扬彻彻底底认输了,不再和自己的心拧着劲儿,这三日已将他逼到绝路,连听听她摔东西时的撒泼,都得偷偷摸摸的躲在帐外。

勇士即便明日赴死,今夜也要先死在心爱女人的怀里才甘心。

深沉热烈的吻从她唇间划向纤薄凝滑的肩头,苏澄扬粗野喘声剧烈,薄唇敷上皙滑肩头张口咬下,口里瞬间充斥血液的腥甜,心满意足的烙上属于他的印痕。

白纾姮咬唇嘶嘶抽痛,推不开还被人在肩上反咬一口,她恼自己被欺负的毫无反抗之力,委屈的吧嗒吧嗒掉眼泪。

这个嗜血成性的疯子,从来都学不会温柔以待,惯是粗鲁蛮野的霸着欺上她。

“疼吗?”尝过女人香甜血液的疯子眸里猩红,双掌握住女人双腕放在头的两侧,额贴着额,说话时连唇齿都紧紧相依。

一股莫大的委屈难过涌上心头,她眼泪汪汪的点点头,晓得他这一下口,日后定是要落疤了。

“你知道我多疼吗?离开你,我有多疼吗?”眸中燃气熊熊烈火的疯子在她唇上轻啄一口,低沉坦白,“我要,我怎么不要,我分明知道你只是感激我,可怜我去送死,可我也高兴,姮儿,我真的高兴。”

“你是我的人,是我苏澄扬的女人!若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守一辈子寡!”

“你得等我!若我能活着,即使是爬,我也会爬回你身边。”

苏澄扬野蛮自私的将女人余生占为己有,无论他生死如何。

他无法想象未来会有另一个男人和她共度,像这样去亲吻触碰她,将她拥入怀中。

“凭什么?”她也生气,水汪汪的深邃美眸回瞪向他。

怎么会有如此独断专横的男人,永远将人绝对掌控着,逃都逃不开,爬也要爬回来。

她气呼呼地瞪他反问:“我凭什么等你?你欺负我害得我还不够吗?霸道野蛮还不讲理,疯子一个,我做什么要等你?给你守...唔...唔...”

娇软柔弱的狐狸精总有将凡人气疯的本事,她余下的气话被男人尽数吞入喉里,掠夺侵犯的让人喘不过气。

痴魔癫狂的疯子以身体力行回应她的凭什么。

直到娇弱的她再无半点与他挣脱推拒的力气,只得含着眼泪求他,从求他放过,到求他轻一点。

她很久没做这事,全身上下连同指尖都疼的厉害,从头到尾都是哭着承受。

然后泪眼婆娑的听着男人绝望的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说爱她,说舍不得她,说恨不得带她一起死。

主帅帐外,巡逻兵皆遵命不得靠近,更无亲卫看守帐前。

人人皆退居三丈之外,捂住耳朵回帐里睡觉。

夜色正浓,难掩帐内一片旖旎光景...

——

吾妻至爱,见信如唔。

终已是临别之期,吾身若剜心割肉,苦痛难舍,生死不能。今日永别,愿妻日后一切安好,永享康乐。

吾对妻慕爱之情亦如天之高远,海之深阔,久久不绝矣。因妻之所在,吾慨然赴死,不悔矣。

吾只愿来生与妻续缘重聚,弥补今生之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吾自知对妻罪孽深重,若不得来世,还愿上苍垂怜,将吾之功德尽度于妻身,助妻功德圆满,早登仙界。

吾妻姮儿,珍重。

夫苏澄扬,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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